啪嗒一声筷子落地,陈夕惊诧的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嘴里的食物也忘了咀嚼,呆呆看着他:“什,什么?”
赵天润像是突然清醒般,面色绯红,眼神闪烁,急急起身,“没什么,明日我带你出去游玩,你整日待在府中,难免,难免憋闷,”
陈夕木讷的应了声:“哦,好!”看着他逃一般仓皇离开。
赵天润慌张的脚步顿在庭院中,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逃,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们才是夫妻,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
他回头看向房门,神色落寞,笼罩在朦胧夜色中的身影更显孤寂。他想带她离开,远离这些是是非非,他想问她是否愿意,又怕她拒绝。
人就是这么矛盾,往往你在说与不说,做与不做之间徘徊不定时,通常会错过一些东西,而那些错过的,通常会变成遗憾,而那些遗憾,往往令人难以释怀。
赵天润没能在第二日带走陈夕,因为今晚摄政王妃悄无声息的失踪了,直到第二日卯时,天刚露鱼肚白,赵天润来寻她,翻遍整个王府,连毒气冲天的后院也寻了个透,依然没能找到她,他才失了魂魄般呆滞的意识到,她离开了,而且是不辞而别,心如刀绞般痛过之后,好似丢了整颗心般空荡荡的。
他在她爱坐的凉亭中枯坐了一天一夜,荷塘中嬉戏的锦鲤令他神思恍惚,像是回忆起了她美好的样子,空洞的眼神都慢慢变的温柔。
翌日,赵天润认认真真整理了仪容,披上了战甲,跨上了战马,神情是他从未有过的决绝肃穆。
王府的家奴护卫跪了一地,泣不成声,他们知道,他们的王爷这一去,凶多吉少。
赵天润亲自领战,带兵主动出击,直面无尘,他不为国,不为民,这次,他只想堂堂正正的跟无尘打一场。
两军阵前,赵天润跨马而出,遥遥一扫对面大军,他没见过无尘,但他一眼便锁定了那个气势磅礴、风姿卓然的男子,他有傲然万物的气势,他有不容侵犯的威严。
赵天润紧紧盯着他,声音和煦缓缓响起:“陵国摄政王,请教贵国国君高招。”
无尘眼神微眯,微勾唇角,似笑非笑的抬手制止大将们的劝阻,赵天润光明正大的挑战,让他觉得有点意思,这一战他之所以到场,就是因为听说是摄政王领战,他来,就是为了要看看娶了她的摄政王是何等风姿。
这么一看,虽然玉树卓绝,但跟自己一比,还是差了些,瞬间舒心了不少。
无尘打马缓缓停在赵天润五步开外,赵天润并未着急动手,谦和一笑问他:“她哪?”
无尘摸了摸马的鬓毛,漫不经心道:“在孤身边,她自然很好。”
赵天润突然明朗一笑,如突然春暖花开般明媚:“本来我还不太确定,现在看来,她确实不是有意要离开我,是你劫走了她吧?”
无尘缓缓抬头看他,微眯的眼眸中迸射出寒光,凉凉道:“劫走?”冷哼一声,“她从来都不是你的,她不是任何人的,她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她若不愿离开,孤也拿她没办法。”
赵天润的面色白了白,无尘是要告诉他,就算是他劫走了她,她没有再回来,便是选择了无尘。
无尘的话半真半假。
陈夕确实是无尘劫走的。
那夜,陈夕在夜深人静,大家都熟睡之际,准备去谋杀李槿,摸黑悄悄从床榻上爬起来,换了夜行衣,夜行衣还没穿妥当,突然天旋地转间她被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黑灯瞎火看不清来人,陈夕第一反应是,来了个采花贼,身体本能反抗运掌,掌风刚起,却被对方一个掣肘紧紧抵在了墙上,陈夕第二反应是,对方功夫不俗,现在顾不得自己的刺杀计划,陈夕惊惶的刚想大叫,嘴却被一个温热的物什狠狠堵住,对她疯狂的吮吸啃咬,陈夕恼羞成怒,无计可施之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