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说道“我在城外,有一门远房亲戚,或许可以暂住几日。”
楼渚也说“我也有个仆役,数年前给自己赎了身,在城外搭了几间小屋,勉强能遮风挡雨。”
这一天,咸阳城的百姓,看到了一种奇观。那些达官贵人,赶着牛车马车,来了一场大迁徙,从咸阳城,迁徙到了城外。
他们有的住在亲戚家,有的住在仆役家。有的住在早就弃之不用的宅院中。他们身上明明揣着黄金,可是总觉得自己很落魄。
肥翟叹了口气,对楼渚说道“可见宅院万万不可以卖啊。我要写进家训,子孙后代,无论面对何等威逼利诱,宅院与田亩,绝不可卖与他人。”
楼渚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纳闷的说道“这槐谷子,买这么多宅院做什么?”
肥翟摇了摇头“谁知道他,也许是想摆阔吧。”
楼渚叹了口气,说道“寄人篱下,不是个办法啊。长此以往,为之奈何。”
肥翟呵呵一笑“楼兄何必烦恼?自会有人弹劾槐谷子,你我只要安安静静的看戏就好了。”
楼渚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确实有人在弹劾李水,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这些人失去了宅院,都觉得上了槐谷子的大当。即便有一两个小心谨慎的,还剩下了几座宅院,现在看到这副架势,也越发觉得不安了。
一日之间,咸阳附近的宅院价格涨了数倍。肥翟手中的黄金,只够买几件民房的了。
朝臣们个个悲愤不已,认为槐谷子此人,真是奸诈。先前用同样的办法,买了耕户的牛羊,现在又用同样的办法,买走了宅院,真是可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