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公离开皇宫之后,正值盛午,阳光明媚,风和日煦,他的马车沿着长安城的主街道缓缓行驶,停落在一间二层的酒楼外,护卫悄无声息的控制了酒楼内外的所有出口,他一身墨色常服,脚踩金靴,步上二楼。
雅间,一人玄金长袍,长发飘然,背手立在窗边“苏大人,你迟到了。”
苏辞步入雅间,他的护卫左右各立一排,玄金长袍之人瞟了一眼,苏辞道“本官方才同陛下商议国事,顺便说了说太子殿下遇刺一事,有意思的是,陛下似乎早已晓得那场刺杀,今儿约上白公子,想问问白公子,为何派人刺杀太子殿下,不对,是声东击西,掳走沈幽。”
白彦笑道“在下何德何能,敢掳走苏大人的宠妾,是不要命了罢。”
苏辞掀摆坐下,双手平放于案,冷言“沈幽可是你的未婚妻。”
白彦回头“她都入了苏大人的房,大人觉得在下会娶她?”
“这件事与本官无干,是她拒绝了你,白公子不妨想想,你作甚惹她不高兴,白公子做的事情好像很多,一桩桩一件件,不需本官道明罢。”
白彦无所谓道“大人无需拿那些事来要挟在下,大人来,可不是来谈沈幽的,你是来找解药的。”
“的确,我来与你谈谈解药,顺便,确定我心中的猜想。”
如今,他确定了这些时日来,所困扰自己的那些事,都是白彦所为,沈幽那丫头,一腔真情错付了无情之人,想到她,苏辞生出一丝心疼。
“解药在北野溟手中,不在我身上,大人找错人了。”
“你是白皇后的人,你可以接近北野溟。”
“在下为何要为你找解药,没有好处的事情,在下不会那般蠢,替你白干。”
苏辞淡笑“用归墟剑与你换,如何?”
白彦上回还想挽留沈幽,在沈幽要给他归墟剑之时,白彦拒绝了,事后他后悔莫及,为何不要?
当时他好像还顾及了一些年少的情分,不想把二人的关系撕破,只能等着二人成亲后慢慢再把剑弄到手,目前来看,二人是无法成亲了,白彦觉得可以考虑苏辞的提议“你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陛下?一旦他们晓得你在找解药,你也自身难保。”
“白公子太小看本官,就算陛下晓得,本官也会安然无恙,赵国的天下,是我苏辞打下来的,只有本官,才能替陛下守住这江山。”
白彦一笑“也是,天下没有你苏辞苏大人不能做的事情,连陛下都要看你的脸色过活。”
苏辞从酒楼出来后,张焕问“大人,可是直接回府?”
马车内的人略微思凝“去宝兴斋。”
宝兴斋乃长安城第一大果品铺,内里售卖酥糖、炸果、果脯、蜜饯各类零嘴,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逢年过节都要拎上宝兴斋的果品走亲戚,宝兴斋的果品味道数一数二,与宫中御厨所做的果品相差不大。
今儿宝兴斋迎来一位贵客,掌柜迎来送往见过各色各样的客人,今儿这位,墨色常服,金靴在底,乌发琯起,玉带束发,负手大步行来,每一个步伐的间隙都是一样,轻盈而不急躁,不看相貌,凭借这一身打扮,和浑然自成的气势,断然是位不小的官,掌柜上前“这位大人,有失远迎,您今儿想吃些什么,咱家有新研制出来的点心,您要不先尝尝?”
贵客立在门边拿眼打量一番,宝兴斋有两层楼之大,楼下一溜的柜台上摆放了各式点心,楼上便是会客室,但凡大客户,都会接上楼谈交易,张焕看大人今儿心情好,难得他亲自来这种地方,不禁问大人“可要上二楼,让他们把点心端上来给大人尝尝?”
苏辞道“新上的点心,打包一份,现在带走。”
张焕对掌柜说了大人的吩咐,掌柜急忙命人打包,掌柜亲自给送到苏辞的马车边,却被护卫拦下,他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