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百户,今日一大早就被派去在翠微亭下设伏,保护郑元一。孩儿所说的一切,都是裴虎亲眼所见。”王建身体向前倾了倾,低声说道。
“后来呢?”王岗对此显然来了兴趣。
“后来佟治柏对郑元一礼敬有加,几人一起回了神枪会,后来的事,便无从知晓了。”
“这小子倒是有两下子,看来不可小觑啊。”王岗捋了捋胡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爹,你看我是不是安排人手,寻个机会,暗地里做了他。”说完,王建满脸狠厉,伸手做了个斩首的动作。
“不可!”王岗抬起手掌,向下压了压,示意王建坐回去,“上次你一时冲动将他打伤,不仅差点坏了我的大事,还害得金鼎帮卢帮主损失了两名手下大将。”
“是,这次孩儿必定小心行事!”王建躬身恭敬答道。
“此事时机未到,不可轻率行事。”王岗放下了筷子,徐徐道“最近朝中不稳,老皇帝费立行将就木,你舅父郭昌极力辅佐晋王费申,正在谋划夺了太子之位,继承大典。你表妹乃是晋王妃,此事一旦成功,郭家则一飞冲天。”
王岗喝了一口酒,低声道“此事为父也参与其中,在益州厉兵秣马,以为外援。事成之后,你我父子在益州便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郑宗文父子何足虑哉?此时只宜韬光隐晦,不可处处树敌。否则,一旦事情败露,咱们王家则死无葬身之地。”
“孩儿有一事不明。此去长安山高水远,便是灭了郑家父子,又有何妨?”
“灭,拿什么灭?为父来益州不久,军中未必人人听我号令,此其一。其二,没有太尉赵真的兵符,为父平日最多只能调动三千军马。三千军马对一千多城防,一个攻,一个守,能有多少胜算?”
王岗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接着道“让你平日多读兵书战册,你却只知饮酒狎妓,真乃家门不幸!”
“孩儿知错,孩儿告退!”这酒没法喝了,王建起身行礼就要离开。
“我让你走了吗?”王岗一声喝,王建浑身一哆嗦,立刻又跪坐下来。
“那郑宗文对太尉赵真有救命之恩,还是司空韩章的门生。只怕咱们有风吹草动,京中便会知晓。事成之前,不可与郑家为敌,反而要与其修好。为父的话,记住没有?”
位高权重的三公,居然有两位与其交好,难怪郑宗文做官做得如此佛性。
“记住了。”王建嘴上答应,心中却暗暗不爽诗歌雅集上让我大跌面子,如今又在帮会瞎折腾,不收拾收拾郑元一那小子,难道让他上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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