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扇了一顿,更知道自己老爷谋夺刘家田地不成一直怀恨在心,他哪里还敢不把刘家盯紧点儿。
只不过刘家这段时间和村里人打交道少,也就吴婶一家来往密切,但是吴婶现在全家都给刘家做事,张达哪里打听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正发愁呢,谁知道竟然从陈家媳妇这儿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赶忙又去找曹二问了一遍,见他说的斩钉截铁,一溜小跑回去给张玉成禀报了。
“哦?曹二果然这样说?”张玉成听了张达的禀报,习惯性地眯起眼睛思索起来,隔了一会儿他贪婪地问张达道“曹二可知道具体是什么营生?一天能赚十几两,要是被我们张家拿到手,到时候在宗族里本老爷也能硬气起来了。”
曹二本就是晚上听墙根的时候无意听到的,他哪能知道刘锡命具体是做的什么,依照他的想象力,无非也就是偷鸡摸狗、杀人放火之类的才可能来钱这么快,不过张玉成可不这么觉得,刘锡命眼下也就一个半大小子,他能做这些买卖?肯定是有什么横财之类的!
“这样,你先带几个人悄悄跟他一回,等摸清了底细咱们再想办法好好炮制他家,嘿嘿嘿,这张家湾村里,本老爷还不信了谁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张玉成一脸奸笑地吩咐张达到。
谁成想到了第二天下午,村里突然来了十几个陌生人,这些人一个个穿着锦衣玉袍,身上跨着腰刀,众星拱月般围着一个身穿大红绣花直领长袍、头戴簪缨的年轻人。
这群人也不和村里人搭话,径直走到村口的位置,刚好下过雪后的路上满是泥泞,几个躲在附近偷偷打量的村人眼见那年轻男子厌恶地甩了甩脚上的泥,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这村子也忒破旧了,要不是为了刘锡命这个狗才,本王……本公子怎么会到这种鬼地方来,一会儿见了他,定要好好收拾他一回。”
这男子身边一个面白无须、看上去阴气沉沉的中年男子先是张望了一下周围,然后谄笑着搭话道“公子爷爱惜人才,怜惜刘锡命是个可堪造就的,这才给了他一场富贵,今日专程来访,实在是他家修了几世的福气啊,只是没想到这村里如此腌臜。”
年轻男子傲然一笑,扬了扬头道“要不是我父……我父亲不许张扬,今日少不得要他们净街洒扫,哪像如今这般难堪。不过到了这却去哪里寻他?”
“公子爷放心,刘锡命得了这么大一场富贵,不消说,那栋最大的宅子定是他家的,我们直接去叫门便是了。”中年男子赶紧回道。
年轻男子点头应允,一群人便朝着村里张家的宅子走去。
附近偷瞧的村人听了面面相觑,这刘锡命到底得了什么富贵,竟然有这样的贵人前来上门,不过见他们这阵仗,虽然知道他们找错了门也没人敢上去搭话。
一到了张家门口,那群人里两个武士模样的直愣愣地便上去敲门,将这个大门敲得哐哐大响。
这屋里立刻出来了一个小厮,一边开门一边大骂“哪里来的泼才、小娘养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我家来撒野。”
等他开门见来了十几号人,吓的脖子一缩,那两个武士听他满嘴胡话,哪还管的许多,一把便将他拽了出来,“啪”、“啪”赏了两个大耳刮子,另一个一脚将他踢到在地,一边生气地说道“你家管教的好奴才,要不是今天我家公子爷在场,老子非抽死你不可,快滚出去将你家老爷喊来,就说成都府的朱公子来了。”
这小厮平白挨了一顿打,眼见这群人打扮知道是惹不起的,却也不敢抱怨,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进去,满院子都能听见他惊慌的叫声。
张玉成家本也就是个两进的院子,地方不大,一听这小厮的禀报,张玉成虽然心里直嘀咕自己哪里认识什么成都府的贵人,一边也不敢怠慢,带着张达和这小厮一路小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