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先生,你这玩笑可是开大了。”
刘锡命只道是唐修远要在城中酒楼宴请,这才跟着他下船进了合州城,却没想到唐修远竟然直接将他们带到了这个叫怜香阁的地方,这灯红酒绿的环境,他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了。
大锅,能不能不要这么奔放,刘锡命有些哭笑不得,他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小身板,我特么可是真的连毛都没长齐啊。
唐修远一下子被他这表情逗笑了:“哈哈哈,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贤侄,你这个年纪莫非还没尝过荤不成。”
这倒不是唐修远故意拿刘锡命开涮,实在是他也以为刘锡命是从什么大户人家出来,自己和窦玉泉身上都有不少秘密,他正想着趁着酒醉歌迷的时候套一套刘锡命的话呢。
不过他们都没想到的是,刘锡命真就是刚刚咸鱼翻身,因此别说青楼了,便是一般富贵人家的享乐他都不知道。
“哈哈哈,走吧,走吧,若真是没来过那也正好,刚好带你见识见识。”
唐修远见刘锡命的表情不似作假,他也是一个愣神,不过这样更好,少年人血气方刚,到时候岂不是更容易套话。
他立刻更加热情起来,拉着刘锡命直接往楼里面走去,苏言笑眯眯地看着也不阻拦,径直跟了进去。
这怜香阁外面看上去便觉得装饰华丽,一进去更是小院幽深,竹帘碧幌、清池假山点缀其中,不仅没有一丝庸俗之感,反而让人觉得有些雅致。
船队上早有人过来安排好一切,唐修远直接带着刘锡命进了一个临江的雅间,苏言和李彪等人却被船上管事拉住在隔壁雅间落座。
得,来都来了,谁怕谁啊,哥看过的片子比你们吃的盐都多,老刘同志以前就听过那些圣地大名,只不过人怂胆子小没敢去,现在在萌朝这可是合法的!
真是理不直气也壮。
这边才刚坐下,马上便有老鸨带着五六个莺莺燕燕的女子进了雅间,一个个挨个冲唐修远和刘锡命两人行万福礼。
“贤侄,你看这几人如何?”
刘锡命淡定的仔细看了看,还行,一个个妆容精致,5分还是有的。
“行了,全都留下吧。”唐修远见刘锡命这模样,大手一挥,豪气地将人全都留了下来,喜得一群女子连连娇笑。
“公子,奴家嫣儿,今晚便由奴家来伺候。”
“奴家青儿”
一左一右两个年轻女子立刻坐到刘锡命身边伺候起来,刘锡命见这两人年岁都不大,知道在萌朝的这些女子都是苦命人,心里倒是不怎么反感,他也就态度谦和地和两人聊起来,却不像唐修远那般放浪形骸。
没过一会儿,又有一队女子进了雅间表演起歌舞来。
唐修远本来就别有用心,这会儿见刘锡命被劝了几杯酒下肚,他一边装着观看歌舞,一边做出闲聊的架势和刘锡命攀谈。
“贤侄生意做得如此之大,想来家境不凡,不知令尊大名?唐某久历府县,说不得曾有过往来。”
“停停停,确实喝不了了。”
刘锡命正在左支右挡的拦住两个姑娘的劝酒,借此机会才把酒壶按下,冲唐修远笑道:“说来让先生见笑,先父不过是县中生员,哪里来的什么家世。也许是时运使然,晚生东奔西走,得了一些福缘,又多次蒙得贵人相助,这才使家业渐兴,就拿此次来说,多亏有先生和玉泉兄照拂,不然还不知要白费多少冤枉功夫。”
唐修远听刘锡命这么说有些惊讶,白手起家竟然做到这般程度,玉泉的眼光果然跟他父亲一般敏锐,想到这里他心神一阵恍惚。
“贤侄运道确实非同一般,若非有玉泉请托,你这生意我也不一定会做,我那贤侄非是贤良俊杰入不了他的眼,这次却能如此帮你,看来你们二人确实是莫逆之交,难得,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