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锡命带着几人猫在一条小巷子里等了半天,却始终不见有人跟过来,他正打算让大家放松警惕,突然,一个身着褐色短衫、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急冲冲地从巷口小跑过去。
“嗯?是这个人吗?”
李彪有些拿捏不定:“这,我刚才也没看清楚……”
“德蒙、保国,你们两个把这身衣服换上,跟上去看看,别跟太近。”
刘锡命马上从空间中取出两套绢布长衫和头巾,吴德蒙和陈保国两人忽地一下子将衣服披在外面,戴上头巾就赶了出去。
有空间真是太他娘的爽了,刘锡命越发得意。
没过一会儿,吴德蒙两人满脸郁闷的跑了回来,吴德蒙有些尴尬地冲刘锡命回报道:“二哥,跟丢了,这家伙跟条鱼一样,在巷子里窜来窜去就没了身影。”
“他发现你们了?”
“应该没有,这人一路上都没有回头。”
刘锡命一下子陷入了沉思,照这么看,这个人有很强的的反侦察意识,刚才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在跟踪自己等人。
这么一来可就麻烦了,莫非是刺杀唐修远的那帮人在监视自己?刘锡命打了个寒战,真是夭寿了。
“二哥,都怪我们没用,请二哥责罚。”被派出去吴德蒙两人一脸羞愧。
刘锡命回过神来,赶紧安慰他们几句:“这事不怪你们,以前咱们没有教过追踪的法子,出错是难免的,但是回去以后要多想多练,不要再出漏子。”
“喏”这回连李彪等人都齐声应喏。
不过刘锡命想了想,今天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起码查明了确实有人在监视跟踪自己,那回程的安全性问题也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想到这里,刘锡命顿时没有了逛街的劲头,打发了一个亲卫去通知苏言,自己则带着李彪等人回营地里等待消息。
苏言办事倒是利索,一下午功夫同重庆的一帮商人将刘锡命收入空间的货物全部卖了出去,不过因为刘锡命不收银票只收现银的关系,还得等到明天才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萌朝虽然已经有了钱庄,但是各自的辐射范围很窄,重庆的这几家钱庄在顺庆都没有分号,真要是拿银票交易,回去以后能不能用的出去还是两说。
刘锡命将这一船的货物卖了大半,差不多有4万两银子,剩下的他打算留着送人之类的,毕竟往来应酬也需要礼物。
苏言从刚才回到营地里就觉得气氛有些压抑,等汇报完今天和重庆商人会面的情形,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少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刘锡命正满脑袋想着如何脱身,听苏言这么问,他抬了抬眼皮示意吴德蒙回话。
“苏先生,今日我们发觉有人在跟踪盯梢,可惜没能抓住,二哥正为这事发愁呢。”
苏言心下一惊,一把将吴德蒙拉住问道:“莫非是合州城里的那帮人?”
这也正是刘锡命担心的,他细想了一下,除了这帮人,这段时间以来似乎没有惹上其他厉害的角色,之前盯梢的有很大可能就是他们。
这么一来就有些难办了,上次他们可是连官兵都调动了的,自己等人怎么回去还是个问题。
刘锡命看了看大帐里的众人,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如今敌暗我明,咱们稍有动静就会被他们察觉,但是反过来说,同样也给了我们迷惑敌人的机会。元龙,你带四个人,去码头处找艘客船,就说是后日一早就走。志定还是主要负责卖货、买货的事情,李彪等人跟我去找贺端。”
有现成的资源不用才是蠢货,刘锡命在贺端身上花了那么多精力和银子,也是时候让他出点儿力了。
他的打算是给这帮人玩一出金蝉脱壳,先让他们以为自己等人是后天坐船离开重庆,实际上,明天夜里自己等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