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潘思鸳,痛苦的睁开眼睛,清楚的听到了姜孟余和潘思伶的话。
她怎么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义女了?!她可是爹娘的亲生女儿,是这潘家的嫡女啊!
潘思伶,才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她抢了自己的嫡女身份啊!
委屈,恨意,耻辱交加。
潘思鸳再也忍不住,张开嘴大喊,“潘思……!”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爹?!
潘行章紧紧捂住潘思鸳的嘴,厉声朝着潘氏道,“还不快将这个没规矩的东西带下去!不过是一个我们瞧着可怜才带回家的义女罢了,竟然敢跟鸳儿叫板,真是好大的胆子!
关去柴房,饿上几天,直到她知道错了为止!”
潘氏忙点头,叫着婆子上前,赶紧将潘思鸳给抬了下去。
潘思鸳不甘的抬着头,怨毒的看向潘思伶。
贱人,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潘行章快步走到姜孟余面前,低头,揖手道。
“姜二少爷,潘小翠是从乡下来的,不懂规矩,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这才在那江湖骗子的手里,被骗了八万两银子,一气之下对着鸳儿口出狂言。
我们不是不爱护鸳儿,只不过潘小翠是个义女,义女的身份最为尴尬,若是我们对待她太过严苛,那外人不得说我们潘家故意虐待她啊?要说起来,这一切的错,都是那江湖骗子,什么铃兰夫人的!”
这话潘思伶就不爱听了。
不等姜孟余开口,她直接道,“爹,看你这话说的,你怕对小翠严苛,会被别人误会虐待她,那你对我不管不问,在外人面前都不维护我,那别人又会怎么想呢?
还有那铃兰夫人,那是小翠自己要买的药,当时她可是在场,试过那驻颜膏的,说是效果好,这才一口气买了八万两的,这不能小翠还不上钱,就说那药没用吧,还有啊爹,你又没有用过,怎么开口闭口就说铃兰夫人是个骗子呢?”
说着,她上下打量了潘行章一眼,眼神微微鄙夷,“你还是在朝中做官的呢,怎么说话就这么的不讲证据!”
看着潘思伶轻蔑的眼神,潘行章强忍心中怒气。
“鸳儿,你怎么帮着一个外人说话!那铃兰夫人是什么人,以前谁都没有听说过,一小瓶那个白色的膏体就要一万两,这不是骗子是什么!小翠就是被给骗了啊!”
潘思伶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自己名义上的父亲。
若不是姜孟余抬出姜家来,怕是自己跟姜孟余二人,都入不了这潘行章的眼!从刚才他们进门,这潘行章就站在那里无动于衷,不过来打招呼就能看出来。
他眼里根本就没有自己这个女儿,更不要说旁边这个,看上去就病恹恹的姑爷了!
看似训斥潘思鸳,其实呢,目的还是为了潘思鸳。
要将她营造成一个被江湖骗子坑骗去钱财的可怜虫,以次维护住潘思鸳的名声!
但,千不该万不该,踩着铃兰夫人,给潘思鸳洗白!
当她铃兰夫人是吃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