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吗?”
“别光骂我啊,琅琅他们,谁没干过这种事?”
他们打心眼里都是群感情骗子,玩腻了,穿上衣服就走了,那群女孩根本没办法,谁让他们在燕京都有权有势的,跟他们来硬的,只会自讨苦吃,不如拿点好处就走,也不算亏本。
对比行为,禾筝只觉得反胃。
一支烟抽到一半就扔了,她垂着脸,“走吧,不能回去太晚,他爷爷还在家。”
今天是早就预约好的手术时间,她才特别没有在音乐楼里练一天的琴,下午休息了会儿,这才紧赶慢赶的帮方陆北收拾完他的烂摊子。
方陆北系上安全带,“走,送你回去。”
车开到一半,途经一个红绿灯路口,禾筝在座椅上险些累的睡着,头一歪,就露出了脸颊和脖子上的伤痕,有指印也有其他。
方陆北身经百战,一瞧就知道是什么。
他哼笑一声,启动车子,在引擎声中话锋减弱,“舟舟平常看着挺斯文一个人,在那事上,还真挺狠。”
也要怪禾筝爱惹怒他。
闻声,禾筝颤了颤睫,用手拨着头发盖住脖子上的伤。
方陆北却不停,“不过也能理解,昨天他跟老孙打了架,老孙蔫不拉几的人,竟然敢说那些话,难怪他要把气撒在你身上。”
打架。
所以昨天季平舟身上才有血。
禾筝声音变小,“你也在?”
“不在,我是后来去的,刚好看到琅琅架着老孙出去,他跟我说的。”
要是他在,肯定要拍照记录,恨不得用画框裱起来了。
想了想,方陆北忆起昨夜在俱乐部撞见郑琅和孙在遇,孙在遇被揍的神志不清,手臂割破了,流着血,郑琅草草交代了两句就赶忙带他去了医院。
那情势。
季平舟一定发了不小的火。
“你可别觉得舟舟那样很严重,毕竟哪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老婆给自己带绿帽子,何况是他。”方陆北倒没有要禾筝忍的意思,只是想让她知道她自己也有错。
禾筝烦了,恨不得车开快一点,嗖的一下就到地方。
当初她一边跟季平舟迂回,欺骗他,一边又和宋老师柔情蜜意,这事她的确不对。
直到今天。
她也无法辩解。
所以才尽心尽力照顾了季平舟三年,由着他在外面花天酒地。
可她也没办法一直忍下去。
北栋外停着季平舟的车,他没有开进车库里,雪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白雪覆盖着车身,却还是能依稀辨别出原本的车身颜色。
禾筝掠过一眼,挥了挥肩上的雪,径直往房内走。
温暖的室内一瞬间将冷意全部驱散。
这个时间是必定会撞到季平舟了,可禾筝没得选,她打开房门,撞进视线的是季平舟的背影,他坐在窗口的桌子下,似乎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