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结婚了吗?怎么身边还带着乱七八糟的女人?”
季平舟眉眼之间尽是寡淡,没有任何被激怒的反应。
就算有人拿“宠物”两个字贴在禾筝身上,他也不会为此辩驳半句,“见哥,你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他不愿和这人废话半个字。
傅见勾唇笑笑,一只手抄在口袋中,“这么久不见,这不是得替我家妹子关心关心你,婚姻生活过得不开心吧,这都被逼得出来找人了?”
他说着上前,一把要拽下禾筝的围巾看看她整张脸。
一瞬间,气氛都升腾了起来。
禾筝跟着后退,她听不见他们说什么,目光却是凝着傅见身后的男人,在提醒他不要动。
那人停下要上前制止的脚步。
这方面裴简比任何人反应都快,他挡住傅见伸过来的手,“这就是舟哥媳妇儿。”
短短几个字,所有人又换了副面孔。
傅见停滞在空中的手一顿,僵硬的五官表情瞬间活络了,改变了姿态,热络百倍,“原来是弟妹,唐突了唐突了。”
季平舟面容阴了下,正要说话,又被他打断。
“舟舟,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能带弟妹来这种地方……”他说着顿了顿,语气也变了,恍然大悟般,“还是,你就喜欢玩点别的花样?”
这人言语间的不舒服是顶级的。
连禾筝都不适了,季平舟自然也忍不了,彻底被恶心到,“这么久不见,您这张嘴还是这么脏啊。”
傅见扯了下嘴角,“抱歉,粗人。这也要怪你结婚没叫我不是,初初那阵子天天以泪洗面,要我去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子,你也是,狠心极了,好歹人家跟了你几年,就是睡也睡出感情了,跳楼都不带管的?转头就结婚了。”
这番话透露的信息太多,一重接一重袭来。
围巾堵着了禾筝的呼吸,她大脑缺氧到听觉嗅觉一并失灵,但眼下是个什么状况,她还是知道的。
这人是鼓足了劲要挑拨她跟季平舟的关系。
季平舟面色不变,手指却摸了摸禾筝的甲面,很温柔的动作,像是在安抚。
嘴上一点都没打算饶过傅见。
“她要真跳了,我才佩服她。”
傅见啧啧两声,“够狠的。”
季平舟眸光绕了一圈,大堂内起哄的旅客还没消停,他云淡风轻地嘲弄,“您这还不够忙的?有空在这跟我叙旧?”
“忙啊。”傅见轻耸肩,“但谁让遇见舟舟了,再忙也腾得出时间,不过我这忙,可得算在你头上一份呢。”
裴简一直忍着。
闻言也不乐意了,站出来,皱着眉,“你别胡说八道!”
这可是温泉投毒。
害了一批人。
这话的确不能乱说。
傅见却自觉有理极了,“我哪儿胡说八道了,您回去问问您六桥哥儿,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