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服那姓孙的猴……呃,猴子。”
“刑部的策应呢?”
“刑部的捕头赶不上两人,铁总捕不在的情况下,只是远远的拉开了网。不过,岳云已经过去了。”
“嗯,你们完全不去,也很奇怪。”周佩点头。
也在这时,曲龙珺在一旁问道:“岳姑娘,小蝶姑娘她,怎么样了?”
银瓶犹豫了一下,随后笑起来:“大夫已经做了救治,虽然伤势不轻,但并无性命之虞,看起来,吞云淫僧出手的意图,与他后来呼喊的一致。”
周佩似笑非笑,道:“……你倒是豁达。”
曲龙珺却也奇怪的笑:“他在银桥坊时,与隔壁胖婶也是每天吵架,里头摊位有个卖鱼的,性格不好,他也整天吵的……他从西南来,有些想法与常人不同,心中笃信的是人人平等,有人要跟他打架,他就打,要跟他吵架,他也输人不输阵,吞云……那脏和尚觉得他跟小蝶吵架便是喜欢她,着实是有些想错了,小蝶姑娘,也是可怜。”
岳银瓶若有所思,想了想,道:“那我觉得,你可别在他面前说什么输人不输阵。”
曲龙珺点头笑:“是吧,在他面前不敢说的。”
周佩在一旁看着两人说笑,作为长辈,想了想,道:“他倒真是生了个好儿子……”过得片刻,朝曲龙珺道,“但是那个小蝶能跟他吵,你便不怕,她喜欢他?”
“嗯。”却见曲龙珺点头,“小蝶是喜欢他的。”
“啊?”
“谁能不喜欢他呢?”
曲龙珺笑起来,理所应当的说道。
哨塔上安静了一阵,银瓶拱手道:“我先告退了。”随后做出一副没眼看的神情拍了拍额头,转身下去。夜里的风又吹起来,周佩在那儿站了片刻,听得曲龙珺开口说话。
“殿下,民女有一句话,斗胆想说……”
“……嗯?”
“民女在西南那段时间,见到的人、和事,与往日里都不一样,后来又见到了小龙,与他同行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那殿下,倘若西南的宁家能够有这么不一样的孩子,会不会……您以前见过的宁先生,也跟世上的旁人……都不一样呢?”
“……”
“民女想……也许……还是有这样的可能的……”
……
夜风渐渐带走了白日里的酷热,然而在城池的东南边,于一处处屋顶、树木间快速穿行的两道身影里,都似乎带着比白日里更为煎熬的热。
翻涌的气息在身体内不知已轮转了多少遍,吞云拖曳着袈裟越过前方狭窄的河道,如幻影般穿过前方的窄路。回过头,视野的尽处似乎仍有如跗骨之蛆般的身影在拼命的咬上来。
好苗子!
——这个夜晚,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这样感叹了。
轻功大成之后,已经有许多年不曾这样长时间的奔走——一开始是想要看看对方的极限,但慢慢的,才发现那少年憋着一口气,几乎变成了甩不掉的牛皮糖,甚至有几次他以为已经甩脱了对方,在附近绕了几圈之后,却发现对方又咬了上来的情况。
也有过数次交手,少年毕竟年轻,内劲已经越来越弱,只有一股韧劲仍旧支撑着对方没完没了的追逐,对于这样的表现,吞云也只好感叹一句“拳怕少壮”。但自己年轻时,是远没有这等表现的。
跑到最后,他知道回头杀退对方已并不困难,也是因此,他才想籍着这一轮追逐,进一步看看对方的潜力——反正那位小蝶姑娘,他已经没有可能回去救援了。
今日下午自己给对方留下的印象,极为漂亮——至少吞云是这样理解的。
他原本的计划是抓住鱼王或是蒲信圭,在少年的面前将这两人杀掉,让他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