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的书生,林桡也不想放任他出事,只好再次提醒。
书生果然愁道:“这……好容易银钱攒的差不多了,如今又碰上山匪劫道,怎么独自北上入京,就这么难?”
见他举止动作很有教养,也不像是吃过苦的,姚殊猜测,余枝可能是南方什么读书人家里出来的子弟。
她不由好奇:“为何你要一个人上京?进京赶考,不是要么亲人相送,要么朋友同行,你的家里人呢?他们竟也不管你?”
说起这个,余枝面上有些讪讪,不好意思道:“说来惭愧。我们堂兄弟三个,今年都要下场,只是大家都是头一次进京,想着若是能比试比试,谁先到达京城……”
他清咳了一声:“我自小身体不好,长大了也多是闷在家里读书,如今这是头一次出门,不太熟悉。”
姚殊大皱其眉,十分理解不能:“京试每三年一次,若是错过了,岂不是要耽误三年的时间?你们兄弟竟拿这个开玩笑,做赌注?还放心你一个没出过远门的人,上京?”
余枝脸上露出些茫然的神色来,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两个堂兄说我们都是要下场的人了,今后需独当一面……如今这个比试,不许结伴,端看谁能先入京,我便带上银钱上路了。”
看谁先能入京?这算什么比试?有什么意义吗……
姚殊忍了忍,又听书生懵懵懂懂地说:“原以为我的运气很好,一出家门便碰上一个车队,说要进京……可谁曾想,那一群人车上拉着毛皮,竟是要去西京!”
西京是大燕三代前的都城,当年西北格外动荡不安,朝廷便把京城搬到了靠东的平原一带,也给战争留下缓冲的余地。
只是西京地处西北,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若是余枝真的跟着车队到了西京,届时再怎么往回赶,在考试开场前也赶不到京城了。
姚殊怀疑道:“那群人不知道你要去赶考?”
余枝无奈地说:“在下最开始便跟他们说了,是要去京城考试的,那车队的管事便热情地招呼我与他们同行,可是一路上从不在城镇停留,我也不知道我们是到了哪里……也是我越走越觉得不对,便悄悄问了过路的人,才知道那群人是往西京的方向去的。”
古代的商贩走南闯北,又是车队,不可能连地方都能搞错的。
况且大燕的都城搬迁,这般大事,几代人下来也不会轻易忘记。
西京和京城相去甚远,怎么可能搞错?
姚殊皱着眉头问他:“你没有想过,他们是骗你的?”
余枝满脸无辜,看上去就是一副十分好骗的样子:“在下身无长物,也就十几两银子做盘缠,有什么好骗?”
这正好说到了姚殊的心坎里:“听说你银子都丢了个干净?”
说起这个,年轻人颇有尴尬,老老实实道:“我告别车队的兄弟以后,晚上宿在了最近的驿站,谁曾想睡了一觉,包袱就不见了……”
姚殊扶额,就连林桡也皱起了眉毛。
她又多问了一句:“你与你的两位堂兄平日里关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