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思路便整理了出来。
那么,剩下的便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姚晁问:“不知我们要如何进宫?又是否有查探的权限?”
谢明点头,低声道:“宫中有陛下的人相助,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两位公子放心,只管跟着我进宫便是。”
林桡和姚晁都没有异议,姚晁心细,又问了几个细节,谢明把知道的都一一答了。
林桡提醒道:“此事需速战速决,若我和二哥去的迟了,只怕有心人会做出动作。”
姚晁叹了一口气:“只怕已经有了动作。只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谢明见他二人通透机敏,不由在心中道:若是早些时候有这两位帮着大人,这些年大人在朝中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只盼今日这事,可以有惊无险吧……
林桡和姚晁很快便跟着谢明入了宫,悄无声息地,没被旁人知道,就连走的路都是无人的小路。
等谢明将两人送到宫中,带至一片僻静之处,低声道:“二位公子在此地稍等片刻,待会儿会有御前的乐公公带两位过去。我的身份多有不便,被有心人瞧见,咱们的关系便瞒不住了。”
林桡和姚晁都点头,表示理解。
谢明脚步匆匆,往前殿去寻人了。
此处确实算得上偏僻,如今四下无人,只剩下林桡和姚晁两个,也正好借此机会交换一下思路。
林桡分析道:“从演武场的马下手,是不想暴露身份之意。只是再缜密的行动,只要是接触过马的人,就一定会露出马脚。顺着马匹的方向查,应该不会出错。”
姚晁点点头,想了想,道:“如今我们知道的细节尚且不足,只盼着御前的人也都与谢大人一心,这样才能知道更多确实的消息。只有知晓方才演武场发生的经过、马儿的异样、如今朝堂之上的动态,才好推断出下手之人的身份。”
林桡眉头轻皱,站在原地不动,像是在思索可能的原因。
又听姚晁轻笑一声:“不过,我们倒可以猜上一猜。左右没有什么更多的信息,我们又闲着。”
林桡点头。
只听姚晁顺着方才林桡的思路,继续说了下去:“若说想要行刺皇帝,宫中是最方便的。平时皇上也不会带侍卫吧?只是选在演武场,正好又是有侍卫的所在,若说不是刻意安排,只怕有些牵强。”
林桡同姚晁的想法一致,接着道:“从惊马到坠马,会给人短暂的反应时间。只要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单单保住性命,可能性还是极大的。”
两人对视一眼,姚晁低声道:“若是伤势过重……”
一个重伤卧床的皇帝,朝堂上的变数就太多了。
姚晁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根据两人现下的推测,情况已经渐渐明朗,只怕始作俑者的目的,最直接的便是要拉谢谦下马。
林桡和姚晁谁都没有把这个推论说出来。
只是谢谦孤身一人,没有家族的支撑,走到翰林院主事的位置,又兼着宫中侍卫统领一职,只怕早就成了靶子。
这样一遭下来,即便圣上没有厌弃谢谦,对他的能力和信任也会大打折扣,更遑论皇帝本身……
半晌,姚晁叹了一口气,头痛道:“这才下了圣旨不到一日,京城才来了两天,咱们两个就插手这样的大麻烦,也不知是好事坏事。只盼事情的态势不要发展到控制不住……”
林桡明知姚晁不是坐视不理的性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按照心中所想道:“二哥,此事你不该插手的。”
姚晁摇头,反问林桡:“我可以不插手。只是阿桡,你也能袖手旁观?”
林桡沉默了。
他虽与谢谦相认不久,可在心底已经认可了谢谦的品行,将他视作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