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血袍老者说可以不死,无论是清虚门的筑基弟子,还是白煜卿身后的十多名缉事使,脸上都出现了意动的神色。
他们愿意趟这趟浑水,还不是因为缉仙司传出的消息是‘老魔身受重伤’,实力十不存一!
可如今看来,缉仙司连魔头的数量有两个都没搞清楚,即便其中一个真的重伤,另一个完好的结丹修士收拾他们这点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更别说,此时此刻因为南仲鸣的背叛,他们一行人还一脚踩进了对方设下的大阵之中,彻底被对方占据了主场优势了。
“呵呵。”
就在大家动摇的时候,白煜卿的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诸位,好歹也是修行到筑基的修士,扪心自问,我等与这老魔异地而处,你会选择放虎归山吗?”
“换句话说,损失了一半的精血,我们才真的是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了。”
“把性命托付给敌人的仁慈,这何止是愚蠢?白某言止于此,诸位细细思量。”
一听此言,白煜卿身后的十多名缉事使纷纷脸上露出后怕之色。
其中一名留着三寸长须,颇有几分儒士气质的中年男子开口道“白师弟说的不错,诸位切莫被老魔蒙蔽,恐怕此刻这两个魔头已是外强中干,不然我等恐怕已被其吞噬精血,抽魂炼魄了。”
“外强中干?”
黑袍老者嗤笑了一声。
“老夫两人的确并非全盛,不过收拾你等,还是无有难度的。既然不愿束手就擒,那老夫,便亲自送尔等一……!”
然而话都还没说完,黑袍老者便感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一阵剧烈的晕眩袭来。
感受到巨大危机的黑袍老者当机立断,一道黑色的流光从他的眉心处飞出,正是黑袍老者的元神,光芒闪烁间就要远遁而去。
“啊!”
随着一声惨叫声,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掌将黑袍老者的元神死死握在手里。
“徐元放,你疯了不成,你杀了老夫,焉还有命在?”
黑色的元神在血袍老者的掌间疯狂的挣扎着,发出一声声尖利的嘶吼声。
“朱师兄,何必挣扎呢?老夫既然敢做,自然是有了解决的办法。算起来,你我‘一体’的时间已经有四百余年了吧,真久啊。”
血袍老者叹息着,在黑色元神惊恐的声音中,将其放到嘴边“咕咚”一声,一口吞了下去。
黑色元神尖利的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片刻后,血袍老者身上冒出一阵阵带着浓重血腥味是黑气,他转过头,一脸笑意的看着已经惊呆了的众人,最后落到了南仲鸣的身上。
“南小友,老夫还真得谢谢你。朱师兄对老夫早有防备,若非你引来了这群缉仙司跟清虚门的修士,给老夫制造了一个他最为松懈的时机,老夫恐怕也不能一举功成啊。”
南仲鸣冷笑道“徐老祖说笑了,您此刻跟晚辈说这些,是准备食言而肥了吧。”
“当然。”
血袍老者毫不介意的说道。
“朱师兄已死,老夫需要时间将他的元神彻底炼化,若不将你们全部铲除,万一将缉仙司的三大统领引来,岂不是自找麻烦?”
“不过南小友到底是帮了老夫一把,这样吧,若你自愿兵解,老夫可放你的元神一马,给你一个投胎转世的机会,如何?”
“如何?不如何?你徐老祖这等做派,南某便是失心疯也不会相信你啊。”
南仲鸣抬起头,看着血袍老者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血袍老者虽然对他的变化有些惊讶,但他此刻充满了谋划成功的得意感,以及几分猫戏老鼠的优越感,倒也并不介意。
猛虎会在意一只老鼠站在你面前狂吠吗?
“可你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