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给他系好斗篷,“我要是着凉了,那也是因为你带着我到后院吹冷风。”
“为何怪我,前院也有风啊。”听见延枭伦嘟囔,陈青欢白了他一眼。
纯白的雪倒映着月光,二人迎着月色,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对佳人,一位清冷绝色,一位俊朗临风。
延枭伦悠然道“明日我就要去万云处理灾事,我走了你可别太想我。”
不等陈青欢说话,他自己接着说“想我也没关系,我会尽快安顿好难民,早日回来,回来后我就跟你讲讲外面的事,我知道你一直想出宫,这次我出去,你就当我替你出宫了。”
陈青欢本想调侃他几句,但侧过脸看他一脸正色,不由得欣慰的微笑,“好,那我等你回来,赈灾是大事,一定要处理妥当,做事时记得随机应变,不管遇到什么突发状况都不要慌乱,冷静解决问题,我能替你解决皇上今日提到的问题,可之后都要靠你自己了。”
“嗯,我不会让你失望。”延枭伦点头。
雪停,明月高悬,一声荡气回肠的钟声打破宁静,绕着皇宫层层叠叠回响,新年已至。
陈青欢忽然想起什么,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我送你的铃铛呢?”
延枭伦从腰间拿起铃铛,不解道“我一直戴在身上,你问这做什么,你拿簪子做什么?”
陈青欢没回答他,用簪子的尖端刺破了自己的指尖。
“你做什么?”延枭伦慌乱的想去抓她的手。
“别动。”她挤出一滴血,然后抹在延枭伦的铃铛上,那暗红色的铃铛诡异的很,竟然慢慢吸收了滴上去的血,“你的手给我。”
延枭伦仍然满脸疑问,但听话照做,伸出右手,陈青欢同样刺破他的指尖,把他的血滴在自己的铃铛上。
“疼吗。”陈青欢拿出手绢给他擦拭手指。
这对延枭伦来说就是蚊子叮咬的程度,根本不痒不痛,他反手抓过手绢给对方缠绕住伤口,“你到底做什么呢?”
“这是我们宁夏的国宝,自然有些不可告人的神奇作用,日后你就知道了。”
“啊,还要等日后,现在就告诉我不行吗。”延枭伦苦着脸。
陈青欢晃了晃被包扎好的食指,“不行。”
“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交换。”
“你还有秘密?你什么事儿我不知道。”
“我真有!”
“没兴趣。”
延枭伦战败。
渐行渐远的钟声消失,听着悠扬厚重的声音,陈青欢忽然怀念起在家里看春晚的时候,每次到了零点,外面就会响起震耳欲聋的烟花声。
“要是能放烟花就好了。”她喃喃自语。
“烟花?是什么?”延枭伦显然不是第一次听见她嘴里说出来的奇怪话语。
陈青欢轻叹一口气,“是我家乡的特产,如果能有机会让你看见,你一定会惊掉下巴。”
延枭伦若有所思,“以后应该有机会去西域吧……”
“三殿下,三殿下,原来您在这里啊,让奴婢好找。”一个宫女匆匆闯进后院,焦急的喊着延枭伦。
看见闯入的宫女,延枭伦不再胡思乱想,正经道“何事?”
“皇上宣您过去。”
“好,我马上去。”延枭伦立刻抬脚往前院走,估计父皇应该是要跟他说一些关于赈灾的事。走了两步回头与陈青欢道别,“青欢,我先过去,你也来前院吧。”
“嗯,你快去吧。”陈青欢点头答应,不慌不忙在后面慢慢走,延枭伦的背影远远消失在转角处,她落在后面,跟着转弯,一转身便碰到了冯慕寻和她的侍女。
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