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来了?”
“这话应该我说吧,我还没问你呢,你咋来了?”
“我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这你管不着吧。”
“我是管不住你去哪儿,可有些人口口声声的说什么这法子不可行,不打算来的,还在家里头求雨什么的,怎的扭头就跑到这里来了?我瞧着有些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压根就想的别的事情吧,非但心口不一的,还想着不让旁人来,是吧!”
“那你又怎样,还不也是如此?若说心口不一,你也是这样,说我的时候,就是说你自己个儿,口下留情吧。”
“哎哎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和你可不一样,我不过就是过来趟趟路,若是可行的话,就叫上你一起的。咱们两个人要是一起去的话,只怕她也会做作拿乔的,到时候肯定也不肯松口了,到是不如你先回去了,让我先和她说说,等这个事成了,我再喊你一起?”
“这会子话说的好听,到时候可就不一定了,白花花的银子在跟前,你还能这么大方,到时候肯定是独吞这些钱,我可不相信你,凡事得自己做才成。”
“你……”
“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大晚上的,出来遛弯不成?”
“呀,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春苗娘啊,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最讨厌山子媳妇,平日里走路恨不得都绕着走,怎的今天特地跑到山子家门口来?”
“还能做什么,还不是咱们两个人言者无心,春苗娘听者有意,所以想着来寻山子媳妇看能不能低价买点手链,然后高价往外卖吧。”
“啧啧,嘴上说着手链不值,是骗钱诓人的,这会子为了赚些钱,自己所说的话都当成了屁一般的放掉了,这事还当真是春苗娘才做的出来的事情。”
“那你好意思说我,你们还不是打着这个主意?先前说什么这事不过是随口说说,这会子一个二个的都当真了,就许你们赚钱,不许我来赚钱,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两个和你可不一样,我们两个平日里和山子家无仇无怨的,这事自然是能谈的成的,可春苗娘就不一样了,上回去找山子媳妇闹事,脸皮都撕破了,这会子还想着从她手里头赚钱,真是想的美。”
“得了,我也不和你们两个人那么多废话,我做我的事,你们再在这里怎么碎嘴也是无用,赶紧让开,好狗不挡道!”
“你骂我们是狗?嘴巴怎么这么不干不净的,真想把你那撕开来瞧一瞧,看看里头是不是塞满了大粪!”
“你才嘴里塞大粪呢,就你这浪蹄子,还在我跟前说三道四的?”
“你敢骂我,真是不想活了,不给你点厉害瞧瞧,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哎哟,谁挠了我这一脸血道子,是不是你?”
“哪里能是我,是谁踹了我一脚!”
“你竟然敢扯我的头发,我跟你没完……”
外头的争吵声音,渐渐演变成了打斗的声音。
院子里头,谢依楠和宋乐山的眼睛,也是瞪的老大,但倒最后,却是微微眯了眯眼睛,都浮现出一些不屑。
外头那三个人,只用听声音也能听得出来究竟是谁,也听得明白这三个人所打的主意。
“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竟是想着低价买你打的手链,再高价卖了出去,空手套白狼的赚差价?这哪里是赚银钱,分明是用乡里乡亲的情分去换钱!”
还是这种只想着自己能不能赚银钱,根本没有考虑到谢依楠会不会难做,会不会吃亏,完全自私自利的行为。
更过分的是,连宋春苗的娘,孟氏竟然也打着这个主意。
上一次来的时候,还对谢依楠恶语相向,说她是蒙人骗钱,说了一通难听无比的话,现在却又巴巴的上门来,想着用这样的手段来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