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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说着,心疼的哭了起来,这一哭,旁边的郭氏也是呜呜直哭。
而郭氏一哭,曹氏是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揪着郭氏的头发,抬手就给了她两下“哭,哭,就知道哭,你爷们能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这会子你还有脸在这里哭,真不知道是造了哪门子的孽,摊上这么个丧门星”
曹氏一边哭一边打,郭氏原本就是心里头又惊又怕的,这会子被打的生疼,哭的越发厉害,而一旁的宋康平被吓得更是哇哇大哭。
一时之间,原本安静的堂屋,这会子顿时被哭声给淹没了。
“娘,大哥已经成了这样,这会子再埋怨大嫂也是无用,还是想想看,怎么解决了这桩事为好。”
谢依楠拦住了还在那发脾气的曹氏。
“这个小媳妇说的话倒是不赖。”史家为首那个,是史永宽的二叔史怀富,道“你们在这大呼小叫的,是做给谁看这会子出了这么大的大事,我侄子这会子躺在家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那没过门的侄媳妇,一看到这事,立马就来提退婚的事了。”
“我侄子是个读书人,这往后还是要考取功名的,现如今成了这样,前程尽毁,我侄子现如今可以说这一辈子都被你们宋家给毁了个彻底,这事你们说道说道,务必给个说法”
“你们想要个什么说法”宋成田拧着眉张口问询。
这会子,宋成有和宋乐山都不在家,曹氏哭的不像样,唯有他这个大伯能当点事,也只能由他开口问询这个事情,最为合适。
听到宋成田这么说,史怀富清了清嗓子,道“常言道,一命抵一命,我这大侄子啥样,按说你们家的那个也就该咋样,可我侄子都成这样了,就算你们宋乐顺把眼睛都剜瞎了,也赔不回来我侄子的眼。”
“我们史家也不是刻意刁难人的家,把好生生的人弄成伤残,我们心里也觉得不妥,这所谓一命抵一命,我们也不刻意去追究了。”
“但现如今成了这样,我侄儿婚事和前程尽毁,往后生计都是问题,需得考虑这些为好,我们商量了一下,你们也不必多赔,只赔上两千两银子就好。”
“这些银子,给我侄子置办些田产,宅院的,能挽回我侄儿的婚事,能护得我侄儿往后衣食不缺也就是了”
“两千两”
曹氏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半晌才颤抖着声音,哭道“两千两银子,这去哪里才能筹这么多银子我们家一年也收上来几个钱,别说把我们家房产田地全都卖了,就算把我们全家人都卖了,也没有这么多钱啊”
“是啊,这钱太多了吧,别说一辈子了,十辈子只怕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宋成田拧着眉,道“置办田产宅院,应该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不过就是衣食不缺,弄上几亩地,一个院子,顶多上百两,也就是了。”
“你们说这话,我倒是不爱听了。”
史怀富阴沉着脸喝道“一个院子,几亩地,那是啥人过得日子我侄子自小读书,早早过了童生式,明年要去考了秀才,中秀才那是必然的事。”
“再过几年,中举为官,那也是情理之中,到时候别说两千两了,一年怕有上万两的进项,那得是吃香的喝辣的,过得是达官贵人的日子。”
“若是按这样算,那你们家得赔我侄子几十万两银子才成,可不就是这区区两千两银子了。”
“也就是我们史家心眼善,不计较这些,觉得这个事能过去就行了,才要这两千两的银子,能顾得上我侄子的温饱婚事,也就是了。”
这番话出来之后,所有的人,顿时沉默了一阵。
这就是最要紧之处了,伤了人不可怕,就怕这人不知道是啥人。
尤其是有前程的人,这前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