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宇文天问满腹疑惑,扫了一眼周围,人群中果然没有柳三爷和保山的影子,不远处孟贤岳正在指挥着众人救火,宇文天问踏步上前,准备朝孟贤岳打听个明白。“轰”的一声,远处又一处房子突然炸开,瞬间火光就蹿上了天。正在救火的人们大吃一惊,纷纷议论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贤岳振臂一呼,高声喊道“大伙儿不要慌,留在这里继续灭火,我去那里看看。”说完拔腿就走。宇文天问觉得这里面事有蹊跷,正好趁此机会询问一番,于是便快步上前追上孟贤岳,两人并肩而行,一路问答,大步流星朝事发地奔去。
吴琼英虽然平素泼辣,倒也心细如发,她见丈夫空手离去,怕有闪失,转身回家取了丈夫平日里打猎用的长矛和弓箭,风风火火的追了过去。
着火的是村子西南角的一处山神庙,两人赶到庙门口时,宇文天问记得这庙宇只有逢年过节时才会有人进去打扫祭拜,平时里面并无明火,怎么可能会突然大火弥漫。
如果说三哥家着火是他离家时,太过匆忙没有注意灶膛的火是否熄灭酿成的,这山神庙着火就太过奇怪了。宇文天问略一踌躇,孟贤岳已经飞身推开了山门,闯了进去。
“啊,你是什么人?”山门里传来孟贤岳的高声呵斥,宇文天问心知不好,一个纵身跃进了院子。
在熊熊燃烧着的山神庙前,赫然立着一人,这人面朝着大火,在孟贤岳的大声询问中充耳不闻,不动分毫。
这时候吴琼英也刚好赶到,见到此情厉声问道“该不会这隐秘村的大火,就是你放的吧?”不待那人回答,宇文天问冷冷接道“哼,依我看他就是纵火的凶手!”
随着三人的指责,那人缓缓转过身来,众人这才看清他的装扮,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具,一身漆黑长袍遮住全身,如同身在黑雾之中,无法分辨其是男是女,在火光的映照下说不出来的诡异。
黑袍人转头把众人一一扫过,冰冷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也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这声音陌生且阴森的可怕,绝不是村子里的人,就像是恶灵的声音。
吴琼英把长矛递给丈夫,自己把弓握在手中,接着弯弓搭箭指着黑袍人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到这隐秘村放火,快说,否则老娘一箭射你个大窟窿!”
孟贤岳见老婆拉开阵势,也把长矛一抖,指向黑袍人。
宇文天问见二人将要动武,只怕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于是双手在袖袍中摸出数张飞镖符,暗暗念动咒语,化作燕尾镖,夹在指缝间以防不时之需。三人成掎角之势,把黑袍人围在庙前。
“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黑袍人视而不见,缓步向山门走来。
“哼,你还真是放肆,看箭!”吴琼英岂容他人如此羞辱,嗖的一声,羽箭朝黑袍人心口射了过去。
吴琼英并非寻常的柔弱女子,平时常跟着丈夫上山打猎,在家习武,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她这一箭又狠又毒,平常的猎物要是吃了她这一击,绝对会被戳个大窟窿。
宇文天问暗赞一声端的好箭!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黑袍人已在原地消失不见,那枚羽箭破空而过,“叮”的一声,插在熊熊燃烧的庙柱上。
三人无不大吃一惊,在这猝不及防之际,黑袍人又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三人中间,三人大骇正要后纵跃开,“启!”黑袍人轻喝一声,三人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根本来不及躲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悬崖上的老松下,楚庄跃下平台没有多久,一阵黑烟升起,从里面走出来一道黑影。
黑影缓缓走到茅庐门前,看了看门上贴的符咒,轻哼一声,随即从袍中伸出手来,隔着尺余朝三张符咒轻轻一挥,符咒便从门上自行脱落,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