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无法直接施术吗?难道那第三个黑影也是如此?”
“真气无法直接施术,是亘古不变的定律,这一点毋庸置疑。她既然不是符咒师,那就只有可能是灵器师。她最后不是叱责你毁了她的灵器吗。器,用具也。”
噢,宇文垒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姑娘是说我毁了她的灵器,而非灵气啊,都怪自己孤陋寡闻。不过她和黑袍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要说关系嘛,那就是灵器师没有灵气,故也就没有灵压。这也是为什么当时黄皮子只能感觉到两股灵气的原因。刚才我所奇怪的是,一个边城小镇,在一个月里,竟然有两位灵器师现身,还真是有点匪夷所思。要知道在我们这片大地上,灵器师是比符咒师还要稀少的存在。”
这时候,船已驶入河道,一路前行。这河名唤沱子河,它由从凤鸣山上淌下的数条小溪汇流而行,在凤来镇聚拢成河。
当艄公掌舵乌篷船驶过湍急的山峡后,河道迂曲,流速减缓,待汇入小浃江,青山逐渐消失。
楚庄和宇文垒走上船尾观看,只见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平野,滔滔江水一路奔涌,流入这广袤荒原。宇文垒从小在山里长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平原的样貌,自是有一番感慨。
随后,乌篷船驶离江道,转入安平城。二人弃舟上岸,匆匆而行。这安平城自是比那凤来镇大数倍不止, 自码头以至大街,鳞次栉比,热闹异常。
走在街道上,宇文垒始终对那少女灵器被毁耿耿于怀,难以排解。于是便问楚庄道“楚大叔,是不是灵器也和我们的纸符一样,毁坏后随时就可以再制造出一个来?”
楚庄笑了笑,反问道“你是不是担心那黄衫少女?”
宇文垒点点头,老实的回答道“是的,不过看她当时着急的样子,应该没我说的那么简单。”
楚庄并不回答,指着路边一家客栈,说道“我们先去打尖,吃饱了我再告诉你。”于是缓步走了进去。宇文垒垂头丧气,跟在楚庄身后也走进了这“悦来客栈”,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从安平城码头时就跟着的两人。
那两人见楚庄、宇文垒二人进了客栈,其中一人吩咐另一人速速回去报信,紧跟着自己跨步进入店中。
楚庄包一雅间,让小二把饭菜送入房中,边吃边对宇文垒说道“灵器师没有灵力,故此无法画符。当然了,他们也可以用其他符咒师画好的灵符施术,但这毕竟只是权宜之计,因为没有灵力就只能使用基本的、低级的纸符。
这对有抱负的人来说是无法接受的。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又有一批先贤想出了把天地间的精气聚集到器上,再利用器达到施术的目的,故曰‘灵器’,而操纵灵器的人就是灵器师。”
宇文垒问道“楚大叔,那灵器容易修炼吗?”
楚庄夹菜送入口中,咀嚼咽下去后才说道“一个灵器师终其一生获得一个灵器的几率,应该略高于你和碧幽藤元灵共生的几率。”
宇文垒哑口无言,万万没想到会如此之低。
“是啊,灵器非常难得。且有先天和后天之分,先天灵器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鬼神难容。后天灵器便是人为修炼,不过也极其难得,没有一甲子的时间是休想炼成一件后天灵器。所以这灵器要么是祖上传下,要么是师门继承,非一人之力,一世之功。一旦被毁,几世心血付之东流。”
宇文垒汗流浃背,嚅动着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楚大叔,那我们该怎么办?”
“快吃饭吧,你休要管那么多。她争强好胜才导致灵器被毁,也怨不得你我。更何况他们灵器师肯定有修复的法子。”
宇文垒眼睛一亮,是吗?怪不得楚大叔若无其事的样子,原来知道这灵器可以修复啊。
“这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