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要收他为徒!小师弟,可不是在和师兄我开玩笑?”奚子航满脸的不可思议,惊讶问道。此时跪在地上的青弦也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时间竖起了耳朵,呆在了那里,心却是怦怦直跳。
宇文垒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弦,笑着对奚子航说道“师兄不必疑虑,小弟我岂有敢戏耍您的道理,实是爱才心切,才厚着脸面向您开口讨要,万望师兄成全。”
奚子航也低头看向青弦,心中暗道当时在大殿之上,小师弟虽然测试出来的灵气不高,可灵力不但为世间罕见的双属性,且还实在是高得吓人。
而且当时看场面,目测不但师父、掌门还有四师叔都对他极为宠爱,就连大师伯也对他津津乐道,赞誉有加。仔细想想也是,能让师父和四师叔联手向掌门推荐的徒弟,绝非是泛泛之辈,人中龙凤谁不喜欢。
再说了,虽然这青弦徒儿也上山了一段日子,可他不但赋性鲁钝,而且灵气跟灵力更是只有一级一段,实如敝屣无异。当时挑选弟子时,压根就没人要他,我也不过是看他可怜才收留下他。
现如今小师弟也不知怎地看上了他哪一点,想讨要了他去,我何不顺水推舟,一来不仅可以甩了这个累赘,二来还可以正好卖小师弟一个情面,万一真被五师叔说中了,他将来真成为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也会念及我的好处,这样于我也没有什么坏处。
同时,他心底冒出一个阴暗的念头,如果青弦这小子在修行途中,能耗去小师弟不少的时间,说不定以后的掌门之争,我会少了一个劲敌。
眨眼间,奚子航脑海中便转过了无数个念头,脸色一时间阴晴圆缺,变幻莫测。最终他打定主意,轻咳一声,说道“小师弟,咱们重阳观本也就有因材施教的习俗,并不局限于一师一徒完全固定化。
愚兄我才疏学浅,按理说师弟你想要将他收为弟子,使他能另择明师,师兄自然是替他高兴。只是青弦跟在我身旁久了,于我师徒情谊极深,只怕他舍不得离开。”
青弦在旁边听到师父如是说,登刻涨红了小脸,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马上爬起来说出心中所想,只是限于师父的威严,不敢造次,不过眼神中尽是遮掩不住的期盼之情。
宇文垒只当没看见,依旧笑着继续对奚子航说道“我刚来重阳观,虽说也是初为人徒,道行更是不及师兄万一,可也愿将他悉心栽培,倾囊相授,定不负师兄割爱之情。
再说了,重阳观虽然很大,可如若真心想见,一天见个十次八次还是不在话下。另外,即使他归于我的门下,也会让他一早一晚给师兄您问寝视膳,不知师兄认为这样安排可好?”
奚子航不由得疑窦丛生,心中纳闷道我本原是客套一番,可眼下看这小师弟之意,好像是觉得青弦这小子是什么璞玉珍宝一般,势在必得,真是奇哉怪也。
想到这里,他左看右看,可怎么看去都觉得青弦傻乎乎的样子不顺眼,于是便说道“要不这样吧,小师弟,就有青弦来选谁做师父好了。平日里都是师父挑选弟子,今日就有徒弟来选师父。”
奚子航并非真想留下青弦,他只是忽然一时摸不准宇文垒放着重阳观那么多的钟英俊材不要,为何坚持向他索要一个一无所长的废材弟子。
他有绝对的把握青弦肯定会选择自己,这样就可以趁机向宇文垒套出更多的秘密后,再惺惺作态将青弦托付于他,岂不是更好。
宇文垒若无其事般轻笑道“师兄此计甚妙,咱们今日也开一个先河,就有徒弟来挑选师父!”
说罢,便低首斜睨了青弦一眼,说道“站起来吧,说说在我和奚师兄之间,你想选择谁来做你的师父?”
青弦听到宇文垒发话,他如释重负一般,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竟丝毫也不迟疑便大声说出心中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