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行不行? 三叔說真的,只是想平平安安过个晚年就可以了,妳要觉得我在时家碍妳眼,妳直接說,三叔可以走,可以马上就走,三叔真没那个本事来给妳解惑。”
时珺没那么多时间和他废话,因此直截了当地就问“三叔,我想知道妳们到底在给谁洗白那些钱。”
原本还想着就此求饶的时广倏地瞳孔紧缩,嘴巴微张了下,却一字都說不出来。
她tā……她tā知道了……
她tā竟然全都知道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呢!
他们明明藏得那么隐蔽,怎么会被她tā发现的呢?
这不科学!
这太不科学了!
时广那颗本就不安的心这回惴惴不安到了极点,以至于他心虚得结结巴巴地道“什……什么洗……我只洗衣服……钱怎么能洗啊,钱要洗白了,那钱都烂了,还能用嘛。”
从头到尾他连头都没敢抬起来。
就一直低着头。
那是肉眼可见的心虚。
时珺也不生气,一般逼问的时候第一次基本上都会失败,她tā已经习惯了,“看来三叔是不愿意告诉我了。”
时广就浑身一颤,“我、我没什么能告诉妳的啊。”
时珺像是了然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
时广还以为时珺这是难得发善心,就此放过他的意思。
顿时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就看到她tā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小刀。
那冰冷的锋芒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一抹锐利,看得时广心头一寒。
他脑海中不自觉地想起了那天时珺带着时至敬脑袋回来的场景。
骤然间,面如土色。
她tā……
她tā不会真的也要这样对自己吧?
时广看到她tā拿着那把刀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过来,吓得面如土色,挣扎着就想要逃,可惜浑身发软的他根本无路可逃。
如今的他已经沦为了砧板上的鱼肉,根本无法动弹,最终只能哆哆嗦嗦地說“妳……妳……妳……妳說过,不杀我的!”
他是真慌了。
他就怕时珺一言不合直接一刀捅进自己的心脏。
但时珺用指腹刮了下刀刃,像是检查刀刃的锋利程度似的,平静无波地說“妳不能给我解惑,我留着妳又有什么用,我又不需要养宠物。”
宠、宠物?!
时广瞪大了眼睛。
他在时珺眼里别說亲戚了,就是连个人都不能当了?!
“妳……妳……”
他死死盯着时珺,脸上的神情完全绷紧,看得出来他害怕不安到了极点。
偏偏这个时候时珺还說了一句“三叔,代我向大伯还有四叔问好。”
话音刚落,时珺眼底的温度一寸寸地冷了下来。
瞬间,时广脸色大变,整个人都在椅子上不停地蠕动挣扎,“不不不!不行,不行!妳不能动我,不能!”
时珺手上的动作一顿,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俯视着他,“凭什么?”
时广看她tā就此停下,也顾不得其他,绞尽脑汁地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我……我是妳三叔……妳这样做是……是……”
时珺看他结结巴巴的样子,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提醒他一番,“我连四叔都动过了,妳算什么?”
“……”
时广原本想要說的大逆不道四个字硬生生地就被她tā这句话给重新塞回了喉咙里。
是啊,时珺根本没有心。
和她tā谈什么尊卑、亲情。
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时广一想到这里,心里那股慌乱感,和身体无法支配的困境让他一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