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的身边,总感觉不好,可人家又是正儿八经的未婚夫,他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以至于最后只能警告了一声,“我先和你说明一下,她现在还没醒,你千万别打扰她。”
秦匪看着时珺鸦羽般的睫毛轻覆盖出一片小小的弧度,那毫无血色的脸让他不禁心疼,“她会好吗?”
“当然!她一定会好!我学了那么多年的医学,就是为了有一天她……”副院长下意识地就回答,结果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由得顿了下,才继续道“就是为了能够治愈病人。”
如此生硬的改口秦匪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将目光转而放在了眼前这位年轻的副院长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过意味深长,那名副院长有些招架不住,因此虚张声势地丢下了一句“我上下午会来巡查一下,护士也会每隔两个小时来看一下,所以你最好安分点,别想趁人之危。”
然后就离开了。
瞬间,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此时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窗外阳光明媚,光线透过白色的纱帘投射进来,显得异常柔和。
一切都是那么的岁月静好。
秦匪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重新躺在了她的身边。
双手交叠的温度让他忽略了身体上的疼痛,嘴角更是小小勾勒出了一个弧度。
真好。
他们两个人都还活着。
因为这般的好,所以待在这种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好像也变得不那么难受了。
带着这样愉悦的心情,渐渐的他的眼皮重新开始沉重了起来。
到底还是一个病人,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他也感觉到了累。
更何况如今自己挂念的人已经在身边,他心里那块石头也落了地,慢慢地就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
远处霓虹的光线隐隐约约地透过来,将漆黑的房间照出了一片隐隐绰绰的朦胧轮廓。
他打开了床头那一盏微弱的床头灯,想要去看看时珺的情况。
“啪嗒”一下,小小的灯刚亮了起来,不想手心里的力度突然紧了几分。
秦匪只以为是光线吵到了时珺。
因此连忙重新将灯关上,并且伸手轻拍了下她的手背做安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清晰而又沙哑的声音在昏沉而又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秦匪……”
这一声呼喊让秦匪立刻支起了身体,重新打开了床头灯。
见她睁开了眼睛,只是目光还有些呆滞。
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醒了?你感觉怎么样?”秦匪心头一喜,忙不迭地问了起来。
时珺望着眼前那张带着伤地脸,慢慢地眼神开始聚焦。
他的恳求,他的下跪,他满身的血和最后……倒地不起的样子。
那些记忆就此从她的脑海中闪现,情绪随之开始剧烈起伏,眼眶很快就蓄起了泪水,那颤抖的声音才说了一个字“你……”
结果就哽咽得说不去了。
眼泪更是从她的眼眶中流淌了出来。
秦匪从未见过她哭过。
从来没有。
无论是受伤还是受委屈,她都不会哭。
她是那么坚韧的性子。
可如今竟然在他的面前,哭了。
哭得那么伤心。
秦匪以前总觉得小姑娘一点都没有普通小女孩儿的样子,总是板着一张冷漠的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不哭也不笑,让人心疼。
可这会儿看到她哭得眼睛都红了,他心里就像刀割似的,更是心疼得不行。
当即就变得手忙脚乱了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疼?哪里疼?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