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那岂不是没皮没脸了?
“不行,得起!”
时珺只犹豫了一秒,就要再次起身。
秦匪看她明明那么困还要靠意志力努力起床的样子,心疼得二话不说把人给拽了回来,手脚都压了上去,不让她动弹地道“放心吧,没事的,到时候就说你昨晚喝酒喝多了,头晕起不来不就完了。”
秦匪想了这么堂堂正正的理由,时珺原本还坚定的心立刻就土崩瓦解了。
好像……是个不错的理由。
当即就不挣扎了,甚至还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又打算睡过去了。
其实,她也很不愿意早起。
特别是昨晚上被秦匪折腾了这么一番。
虽说秦匪的确没像第一次那么激动和兴奋,可依旧凶狠,到最后还是累得让人虚脱。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重新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一点多,这才彻底醒过来。
两个人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穿戴好之后,就出了院子,朝着餐厅走去。
经过九曲回廊,很快他们就到达了前厅。
老爷子早就已经在那里坐着正拿着老花眼镜看棋谱,自己和自己对弈。
一看到他们两个人姗姗来迟,顿时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地嘲弄道“哟,两位大忙人总算舍得起来了?”
“爷爷。”
“爷爷中午好。”
两个人自知自己迟了,也是分外的乖巧。
可老爷子是那种对方认错就大方算了的人吗?
明显不是!
在时珺的面前,他是那种见缝插针,得寸进尺之人。
因此果断地拿下了自己的老花镜,对着站在沙发后面的两个人冷嘲热讽地道“你也知道是中午啊!看看都几点了,说好陪我吃早餐,也没个人影,我还以为我得到晚上才能见到两位大忙人呢。”
时珺哪里不知道他这话是在说自己,当下就要解释“我……”
但话还没有说出口,秦匪就已经率先抢在了她前面道“爷爷,这你可不能怪她,她六点就起来了,是我觉得她走动吵到我,硬是没让她下床,陪我躺着。”
可老爷子会被这么假的理由糊弄到吗?
但又不想让他们两个开心,因此顺着自家孙子的话说道“所以我说就该分开睡啊!这样吧,今天开始你们分开睡吧,这样你也能入睡的好,本来就入睡困难,旁边再多一个人,哪里能睡得着。”
那样子分明是一心为自家孙子着想。
秦匪知道他是故意想治自己,索性也不要脸了,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发对面,压着眸轻笑,“那不行,分开的话,你孙子估计又得睡不着了。”
老爷子被他这厚颜无耻给震惊到了,忍不住“嘶”了一声,倒吸了口凉气,“怎么着,她是你的安眠药啊,非得躺一起才能睡?”
秦匪立刻打了个响指,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她就是我的安眠药,只有她躺旁边我都不用吃药就能一觉到天亮,爷爷你说神不神奇?”
老爷子对于这件事是知道的。
孙子的用药量在减少,家庭医生早就已经说过。
其实秦匪这入睡困难的毛病压根不是什么身体上的疾病,而是当年少年时期看着自己大哥去世之后,反复噩梦,心有郁结。
后来再加上他一直逼自己,想要快点能够撑起这个家,以至于像上了发条似的,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入睡困难,甚至一度严重到要吃药的地步。
那时候自己总担心自己这唯一的孙子身体要是透支了,真出了毛病该怎么办。
结果没想到谈了个恋爱,让他整个人转移了一些注意力,人放松下来,连药都不需要吃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该损的时候还是要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