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很是安静。
安雅乐看到她的瞬间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也顾不得秋天的凉意,就一路小跑了过去。
坐在那边的时珺听到高跟鞋踩着青石板发出的“喀喀喀”地急促脚步声,不由得睁开眼,朝着后侧瞥了一眼。
就看到一张五颜六色犹如调色盘的脸。
让她不禁皱眉。
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谁在这种上流场合里扮鬼吓人?
但等到对方一出声,她就知道这个如同鬼一样的人是谁了。
“时小姐!”
安雅乐喊了一声后,在触及到时珺冷漠的眼神一瞬,原本欣喜不已的情绪顿时像被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
那种羞耻和害怕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
这让她有些迟疑了起来。
还好,这个时候她的那些小姐妹们也跟了过来。
她们没有安雅乐那般害怕,毕竟刚才她们并没有说几句,大部分都是安雅乐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说。
自然也就比她更好开口了。
“真的很抱歉,时小姐,我们刚才全是喝醉了胡说八道的,请您别放在心里。”
“是啊,刚刚我们都是胡言乱语的,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介意。”
“真的很对不起!”
“对不起!”
“非常对不起!”
……
那些人此时哪里还有之前那副千金阿大小姐的趾高气昂,一个个都像是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蔫了吧唧似的站在时珺的面前。
其中最惨的就是安雅乐。
她看那些人一个个全都道了歉,就剩下自己了,也顾不得什么害怕和羞耻了,比起不能回家,道个歉根本就不是什么事。
因此她低垂着脑袋,闷闷地道歉“对不起,时小姐,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我刚才的胡言乱语。”
然而,坐在长椅上的时珺却没有说话,只是收回了目光,沉默地坐在那里。
那些人看时珺不说话,也不敢走,就这么傻站着。
没过多久这些人一个个穿着单薄的晚礼服在秋末的凉风中瑟瑟发抖了起来。
但比起冷,她们更多的是怕。
她们怕时珺真的不放过她们,那么她们这些人可就真完了。
所以这些人只能就这么站着。
整整半个小时后,时珺这才出了声,“你们可以走了。”
那些人心头一沉,只当她是要把她们驱赶走,禁不住有些急了,“时小姐!”
“你们说自己刚才是喝了酒说胡话,那吹了这么久的风,应该也酒醒了,可以走了。”时珺头也不抬地径直眺望着远处继续说道。
这几个原本都已经做好了下跪道歉的准备的人禁不住有些懵了。
啊?
就这样吗?
就这么走……了吗?
为什么啊?
难道刚才让她们站在风口不是为了故意刁难吗?
看她们一副怀疑的样子,时珺就知道她们并不相信自己。
其实是真的放她们走。
一是懒得和这些小女孩儿计较,和这些人计较实在是没意思。
又得不到任何的利益,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二也是不想让秦匪为自己去得罪人。
当然了,以秦家在京都的地位其实也不怕得罪人,但时珺总觉得没必要。
有时候捅刀子的往往都是一些你最不起眼,最不在意的人,所以不希望秦匪为了一些没必要的人去四处树敌。
因此她们只要能够从此不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就是最好的了。
大家彼此各走各的道,谁也不打扰谁。
只不过没想到她们居然还怀疑自己!
于是,她索性又补了一句,“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