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
口中说着,纳兰敏源拱手行礼,行为举止也很是得体,看着不像毛躁之人。
虽然是第一次相见,少筠并未开口也只回了礼。
互相见礼后纳兰敏源仍旧低着头,似不敢看少筠一眼,恐亵渎了仙子。
他心里也是砰砰乱跳,从未有过的感觉袭满身心。
“敏源哥哥,你叫我约了少筠,又这般不说话。不是叫我为难吗?快把你那个宝贝拿出来,给少筠掌看啊。”
明慧替敏源着急,也深知少筠脾性,此刻这马佳小姐又一副仙子气息,那分明就是对待陌生人的态度。
不行,她可得帮敏源哥哥一把。
“哦,是,少筠小姐,我前日从朋友手中盘了枚汉代银印,想让你帮掌看一下。”
敏源从怀里掏出一枚略带灰斑的银章,此章小巧规矩,以龟作首。
“纳兰公子,少筠虽当年在马老席下受教几年,可毕竟都是纸上谈兵,当不得掌看二字。”
少筠略瞥了一眼印章,确实不敢当这能掌眼之人。
要是书画,她倒是可以一看。金石收藏大家们,对各种名目分类,都有巨细。
青铜类、印章类、玉器类、书画类和其他杂项。分工不同,自是不敢断言。
敏源有些窘迫,也感受到了少筠的疏离,瞬时间清醒了几分。
“哦,就是拿来和二位分享一下,也不要少筠小姐下什么鉴言的。”
敏源虽为家中独子,不仅没有傲视之势,反而平易近人,并不为少筠的态度所恼。
“敏源哥哥,我以为你拿什么宝贝呢?原来就是枚破印章,怪不得入不了少筠的眼。她的长项是书画,这你都不知道……”
明慧嘟起嘴巴,暗恼怎么有个猪队友。想哄得人开心,却不先探听清楚。
哎,也怪她没有把话说明,只道少筠喜收藏爱鉴定。
明慧一句话,彻底给敏源闹了个大红脸。
如玉公子,绯红面色,双手搓印,似初开情窦的少年郎,百般难耐。
少筠也恐怕再两句说下去,场面更加的尴尬,换了语气问出心中的疑惑。
“听明慧言,公子喜作诗。敢问那日明慧信中所拓的诗,是否公子亲作?”
少筠语调轻柔,樱唇微动。随后又温婉的抬眼,看着敏源。
“是喜欢的,不知是哪首?”敏源不敢与少筠对视,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
这状态,倒是比少筠明慧还涩然些。
“当然是那首‘南风不知意,吹落美人妆’!”
明慧昂首,愉悦的说着。
“啊?你拓的这一首啊?”敏源明显的惊诧之色。
“是啊,你忘了吗?那日你随手扔我一沓诗作,我在里面特意选了这首的。”
这敏源哥哥记性真不好,明明是他让自己随便写哪首去都行的。
敏源这回是真有些冒汗了。
本想投其所好,却带了印章。本想让少筠看看他的倾心诗作,结果还抄错了。
“那,那首不是我作的啊!”他不会撒谎,但也有些失望之色。
少筠心已明镜,那是明慧弄错了。
“怎么不是你了?明明是你说的,那里的诗让我选一首附上的,难道还有别人?”
明慧也有些窘迫,这事怎么还整乌龙了。
“应是弄混了,那里可能还有别人的诗作吧……”
敏源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还能有谁啊?肯定不是我哥写的。”
明慧回忆着,那日乌拉那拉家里来了好些宗室阿哥和世家子弟,本来就是以文会友的小聚,拿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良久,少筠笑说“回去看看字体不就知道了吗?其实也无妨,今日得见纳兰家的公子也是幸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