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就是突然遇见!阿玛你用词当谨慎些!”
少筠眼角下垂,心里泛苦。说她招惹他,真是胡扯。明明是……
说什么都是错,不如不说。
她只要一心烦,嘴上必然锋利如刀。
“你,还敢拿话数落你阿玛我?哼,你婚约已定,别想些有的没的。跟你额娘一个样子!”
诺敏气极,想起当年与简亲王雅布的一些过往,就堵心。
少筠更气阿玛的莫名其妙,额娘怎么了?
“我额娘怎么了?我就和她一样!哼!”
少筠本不想和阿玛质气,可他说的这话,真不招人爱听。
不欢而散,说得是这父女俩。
一个偏执的像牛,一个冷硬的像石头。
“你!这个臭丫头!顽固……”
诺敏还待骂几句,就听得门外,少筠刚出去之时与笙哥儿的对话。
笙哥儿在门口,端了姜水给少筠。
“妹妹,喝点姜水……”
“我不喝……”
可少筠红着眼睛,并未理会,这失手一推,打碎了一地。
笙哥儿有些失落的看着少筠的背影。
他想过和妹妹相处会很难,没想到的是这么难。
看来他这个妹妹是怕他缠的,以后还要装可怜才行。
没有风的天气,有些燥热。
傍晚的大园子,最是清凉舒适。因为地势的关系,故而各园主子归府,都要穿过这里。
少筠近日仍然满心郁气,坐在池边看着游鱼嬉戏,有些发呆。
她神出天外,想起了六月的死。
一个命苦的女人,若不是被情爱蒙蔽了双眼,怎么会苦难至此,送了性命。
女人,还是要看清现实的好。
她不停的游说自己,难道不是为的按住自己的心吗?
看清现实不就是要自己顺应阿玛,不要挣扎吗?
那老王爷说的赐婚,又是什么意思?
自己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嫁给谁,也许都是不可能的吧。
最近的自己,在闺秀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有得只剩尖酸刻薄。
玉泽这个人,所带给她的一切感受也许都是假象。
温文若酒,波纹若绫,是那么的虚无缥缈。
“就你这样,还想当我大哥?字写得像蚯蚓在爬,我劝你还是先在家练练,别去宗学,丢我家的脸……”
不知何时,桦哥儿跑到了池塘旁,举了本册子,就往水里扔去。
“扔水里,鱼都不认识吧……哈哈……”桦哥儿猖狂的笑着,复尔又轻蔑的看了后面追上来的人。
少筠坐在树荫下,把对面的二人看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