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娅转念一想,沈辞是个愚笨的人也好,至少好对付。
沈辞说完,明显太子的情绪放松了些。
既然沈辞都这么说了,皇帝也不再纠结。原本皇帝心疼萧泽,又觉得沈辞这姑娘坦率机灵还算不错,跟在他身边做事,能够事倍功半。
既然人家姑娘不愿意,就不强人所难。
“这还差不多。”太子稳稳落座。
全程反而是萧泽最为冷静,仿佛一个旁观者。
“朕就是随便问问,既然你不愿就作罢。”皇帝道,“听泽儿说在抓捕钱昌的事儿上,你费了不少心,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皇帝对臣子们的赏赐从来不吝啬,就连对沈辞这样的庶女,也没有丝毫偏见。
“陛下赏赐什么臣女都喜欢,不过,若是可以的话,最好是实际些的东西,比如银票黄金之类的。”沈辞的回答几乎不假思索。
“噗嗤”,不知是谁笑了一声,在座的大多数人都露出鄙夷的目光。
其间最开心的当属妮娅公主,她搂着太子妃的手臂,贴耳道“姨母,我早说了她就是个庶出的粗鄙丫头,根本上不得台面,机缘巧合之下才能够站在这承乾宫之上。”
“泽儿与她是什么关系,为何处处维护她?”太子妃是个病美人,性子温婉,说话就是温声细语,只有在眉目流转之间,隐隐闪过一丝寒光。
“表哥可能就是看她脸长得不错,对她有点兴趣。这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明日可能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妮娅讨厌沈辞,却又觉得这样不知进退的庶女,根本不配让她惦念。
“只要你不在意就好,泽儿性子冷,你平日里多些耐心,一来二去,他眼里就只有你了。”太子妃拍了拍妮娅的手背,眼里满是慈爱。
妮娅扭捏的低下头,含羞带怯的应了声。
沈辞的回答令皇帝愣了半响,他笑道“依你。”
语气之中,难掩失望。
萧泽全程都目视前方,直到沈辞说完话,他才偏头看向她,目光之中没有丝毫不屑,有的只有戏谑。
他的目光灼人,沈辞迎着他的视线,浅笑,装作看不懂他双眸之后的深意。
另一边,沈琳与沈柔也坐不住。
“姐姐,我们现在要怎么做?”沈柔性子急,坐在价值连城的梨花木雕椅上,如坐针毡。
沈琳捧着茶杯,一口都没有饮。
“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要是再等下去,我们就要出宫了。”沈柔越说越委屈,精心打扮的一切难道只能给太监看吗?“这一切都得赖沈辞那死丫头,说是带我们进宫,又不让我们见皇上,这不是耍我们吗?”
沈琳将茶盏放下,“隔墙有耳,慎言。”
“姐姐,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太孙殿下吗?听说上次你们见面,太孙殿下与你说了好些话,这次进宫,是个难得拉近你们关系的机会,没有把握住的话,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见到殿下。”沈柔掩了自己死心,一个劲的说服沈琳。
“坐的有些累了,我们出去走走,与公公说一声,应该不碍事的。”沈琳此刻也觉得被沈辞摆了一道,进宫之后就坐冷板凳,而她沈辞在殿下面前风光无限。
凭什么?她沈辞配吗?
一切荣耀,都将属于沈琳。
两人正打算出门,恰巧听见门外一道疏朗的男声。
“沈琳姑娘可在里头?”
“回楚郡王,在的。”
沈琳拉着沈柔的手又坐了回去,惊喜得手心冒汗。
楚郡王萧嘉朗,是比萧泽更像皇太孙的存在,毕竟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对楚郡王的偏心有目共睹。
要不是陛下喜爱萧泽,皇太孙的位置必然是萧嘉朗的。
“姐姐,我没听错吧?楚郡王竟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