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总。”
是徐直航,他身侧还站着妆容得体大方的董淑清。
时斯年收回目光,余光却还在阮烟身上。他目光略过两人,不轻慢,但也说不上多尊重,态度客套又冷淡。“徐总有什么事吗?”
徐直航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头发梳的很整齐,带着一副眼睛,看起来很是儒雅。他不在意的笑了笑,许是看出时斯年的心不在焉,所以没有废话,直切主题“时总,不知道这次的企划案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那个企划案做得很很一般,毫无亮点,嚼之无味,味同嚼蜡。要不是因为有其他用处,这份企划案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时斯年晃着酒杯,头顶的灯光落在他身上,落在他眼睛里,在闪烁。他刚想吊吊他们,余光里就看到阮烟握着一杯酒,往小阳台方向去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走了之后,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这下时斯年站不住了,彻底没了兴致,连客套都懒得客套了,把酒杯放下,丢下句抱歉就往阮烟的方向走。
被留在原地的徐直航脸色难看的不像话。一旁的董淑清看着时斯年走的方向拧了拧眉。
如果她没记错,刚才阮烟往那个方向走了。
小阳台里,阮烟手倚着栏杆上,神态懒懒的,她喝了口酒,眯了眯眼,像只餍足的猫。有风吹来,微微撩起她的裙摆。她站在风光里,夜色不及她半分,身形款款,勾人而不自知。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没管。
最后那人停在了她身侧,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阮烟扭头,见了来人,拧了眉。“我不冷。”
“披着!”怎么听都有股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要论现在阮烟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和时斯年唱反调。
他不高兴了,她就高兴了。
阮烟把外套拿下来,那双漂亮的猫眼带着挑衅,她一字一句的开口“偏、不。”
不是吧。
时斯年懒得废话,直接把人拉进怀里,把外套给她严严实实的裹在她身上。
阮烟直接挣扎起来。
时斯年把她抱得很紧,由着她闹,等她闹得差不多了,没力了,才开口“小烟,就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真的乖乖不动了,由着他抱。
一分钟后,时斯年没撒手。
两分钟后,时斯年把头抵在她肩上。
两分半的时候还用头轻轻蹭了蹭她肩膀。
三分钟的时候,阮烟忍不了了。
说好的一会儿呢!
这都多少会儿了!
阮烟推了推他。“松手!”
时斯年没说话,只是搂的更用力了,用行动告诉她他不想松手。
什么叫得寸进尺,这就是。
阮烟气笑了,不松是吧?也行。
她抬脚就要踹,不过被时斯年先挡了下来。
他松开她,好气又好笑“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未婚夫的?”
她穿着七厘米的细高跟,这一脚要是踹中了,能疼大半个月。
“你不要脸!”他算哪门子未婚夫!靠强买强卖吗?
时斯年弯了腰,对着她笑了笑。“小烟,骂人可不对。”
哦,所以呢?
阮烟笑得勾魂夺魄,眼尾稍挑,是天然的妩媚动人,她偏要骂“时斯年,你个大变——”
时斯年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阮烟“……”
等到他松开她的时候,阮烟腿有点发软。
靠!被他亲到腿软了!真没出息!
阮烟恼了,推开他,自己还站不太稳。
时斯年直接把人捞进怀里,笑得开怀“小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