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玩笑一句,就当真吗?”金采源目光略微端详着她脸上的表情,幸灾乐祸还是满心担忧呢?
“这个,我......”金珉周意识到自己不对,犹如做错事的小孩,缓缓垂下脑袋。
“这个我要好好说说你。”金采源摆出往常那副长者般的严肃姿态,“光从表面来判断一个人是不好的。”
“对,是我的错我......”金珉周承认自己的错误,而后又对金采源刚刚的话题提起兴趣。“那后来的,你的哥哥?”
“我当时还是保持同样的想法,觉得自己的这位哥哥差劲至极。”金采源回忆道,兄妹二人相处的时间长短不一,在金胜宇初中的时候,他就来到首尔念书。几乎是在他步入高中后,她才被家人接到首尔,而后重新跟金胜宇相见。“我总觉得哥哥不爱我。因为总会在耳边碎碎念叨,对我又管教太多。”
金采源仰起目光,天气很晴朗,内心却五味杂陈,跟这阵令人舒适的风格格不入。
“那样的环境很压抑?”
“那只是我个人的感觉。”金采源说,“就拿生日来说,我以为多年不见,欧巴早就将我的生日遗忘,但那天提前回到家,我却看见欧巴在精心布置房间,用来作生日会。你应该看看他脸上的表情。”金采源尽可能地跟金珉周描述,“手足无措,满脸慌张,那样的欧巴难得非常可爱。”
“所以他还是记得你的生日?”
“不仅记得。”金采源说,“还特地在日历上标记,而且还写下我最喜欢的蛋糕口味,以及我最喜欢吃的菜。”
“所以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糟糕?”
“当时我真的很想骂自己。”金采源只手遮住脸,“明明欧巴这么爱我,我竟然有些不识好歹。”
“确实有点。”金珉周无奈地看向金采源,作为亲故,她自然知道金采源的脾性。
“所以说啊,珉周。”金采源将话题又拉回金胜宇和姜惠元的事情中,“欧巴认定姜惠元作为自己的爱人,那一定不会·令她受委屈,欧巴会去爱她,拥抱她,将真正的爱给予给她。”
“真正的爱......”
——
“怎样,光北?”
金胜宇和姜惠元顶着头躺在古树地下的草坪。
“这里的风真的令人感到舒服愉悦。”姜惠元轻眯着眼,双手交叠轻轻搭在胸口自,以全身来感受这阵风。
“偶尔吹吹这样的风。”金胜宇抬起手,用手背挡住婆娑的树荫,“脑中灵感不停涌现。”
“哪些作品是在这阵风的熏陶下诞生的?”
“很多很多,《嘿,朱迪!》,《长路迢迢》等等。”
“灵感之风啊。”姜惠元嘴角发出一阵浅笑。“也有作家会跟欧巴这样吗?”
“石森章老师曾经也做过类似的事,后来他画出不少优秀的漫画。”
“那就是说,欧巴也是受这些先辈的启发吗?”
“算是吧。”金胜宇的手缓缓移动,而后握住姜惠元的手。“风,真的很美。”
“欧巴喜欢风?”
“是啊。”金胜宇说,“承接生命的万物之一。”
“生命之风?”姜惠元问,“具体是怎样的意思呢?”
“当风吹佛草尖和花朵时,你会感觉到它们生命的跳动。而当它死去的时候,风就会将残骸卷走,将它们与天地融入在一起。”
“欧巴听上去就像是吟游诗人。”
“或许我前世就是一位居无定所的诗人,在流浪途中收集那些部落,村庄的故事和神话,将它们创作成朗朗上口的诗歌。”
“或许这会是很好的一个题材。”姜惠元对他的想法报以肯定,“如果能写成一本新的小说就好。”
“题目我都想好,按照村上老师的风格,《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