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口答应?呵……”伏念嗤笑,换了条腿翘着,懒懒的就说:“承诺是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你难道不知道么?”
“余长安简简单单几个字就把你的心收买了,她有为你实质性的付出过什么吗?”尘霜接上话继续补刀,说完又勾勾唇道,“我怎么记得这么多次都是你在救她呢?她现在却连你找都不找,真是令人伤心。”
“休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让我对娘亲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在这世上除了她我谁也不会相信的!尤其是你们!”知卿再度大吼,话落原形在他身上乍现,很快就传出一道嘶鸣,震得余下三人一同蹙眉。
空恒只冷笑道:“让别人做你人生中的光?愚蠢至极。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全心全意相信一个人是有多可悲。”
闻言知卿笑的很是不屑:“你活在世上这么久,世人千千万万,却独独没有能让你相信的人,到底是谁可悲?你心里该有些底才对。”
此话一出伏念瞳仁骤红,闪过一丝杀气之后又恢复如常,抬手使出灵法落在知卿身上,几圈光圈当即将他包围。
“小小年纪学的这般牙尖嘴利,着实让人厌恶。”
“开门帮帮我!”狂拍着大门,余长安哭声渐大。
来到仙灵宫已经一个小时了,然而不管她怎么拍打大门,那些萌萌都没有反应,急躁和担忧一同盖在她心头,然而能力不足之下,她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因能力不足而落到如此地步。
哭着,余长安不甘心的又在门上一顿狂拍:“求求你们救救她,你们要什么我都答应!再晚些真的要出大事了!”
同样无人理会。
“呜……”抽泣不止,余长安看着仙灵宫外妖灵湖里的妖灵们,它们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或开心,却没有一个能察觉到这里的绝望。
“对不起冷帘,我对不起你……呜呜……”
“小姐,咱们走了这几日了,你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从窗外缩回脑袋,小蚂蚁看向身边人,见她也一脸愁容,想了想便转移话题道:“大后天就能到家了,也不知道老爷夫人他们最近怎么样。”
“我们走的水路明明是顺流,偏偏速度没有来时快。这两日我有观察到些许端倪,但又不敢细细思量,总怕是我想太多……可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孔邑浓凝眉低语道。
闻言小蚂蚁警惕的看了眼外头的船夫,同样低声的开口:“难道小姐和我看见的是同一处异样之处?”
“河水?”孔邑浓唇语,小蚂蚁迅速点头,话间鸡皮疙瘩已然起了一身,想了想又补充起:“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有这么红的水?即便是杀了人丢里头,血也早该被水冲干净了……”
“我这几天每到清晨之时总能闻见血腥味儿……这河里的,恐怕真是血……”
“天呐,那得杀多少人?什么来头的人敢这样放肆?”
“不知道,今晚就能抵达鸣蛟洲,我想在那儿下船。一来离沧澜洲不远,二来有咱们孔家的势力,咱们能安安全全的回家,早些把此事报备给州府伯伯,也好让大家一起安心。”孔邑浓严肃的说道。
听着军营里越传越甚的话,许问荆是坐立难安。行军打仗最怕的就是军心不稳,如今卿莫离将死的消息眼看着压不住,真要爆发出来,这支近十万的大军岂不是要在半路上散伙了?
“哎!真是急死人了……”
话音未落,一道刺耳嘶鸣从天空袭来,众人一道看去却什么都没看见,等许问荆从营帐门口看情况回来,猛地才发现卿莫离榻前站着个女人。
回想起那日姬幽奈变化成余长安的模样要对卿莫离不轨,许问荆毫不犹豫拔出长剑就指着素问,大声骂道:“妖孽!休得伤人!”
听过此话素问缓缓转身,盯着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