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一边看着虞清欢向他走来,一边笑道。
“王爷,想吃什么直说就好,有必要这么拐弯抹角么?”虞清欢端起簸箕,伸手抓起一把桂花,那飘零如星小花朵,在她的手心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长孙焘假装没听到她的话,道“十数年了,本王从未有过这么悠闲的时刻,其实什么都不做,在家里侍弄花草的感觉也不错。”
虞清欢会意一笑“只是侍弄花草哪里够,如果还沉迷女色,那就更好了。”
“知我者,王妃也。”长孙焘从怀里掏出两个小荷包,递了一个给虞清欢,“桂花香味持久,不如做个香包?”
虞清欢拎着荷包看了看,道“这荷包用绸缎做的,布料太厚,桂花未干的时候装进去,鲜花晾不干,反而容易腐烂,不久就臭了。”
说着,虞清欢把帕子取出来,又拿出针和线,很快,那罗帕便被缝成了一个精巧的香包,她把桂花装进去,系紧口子,然后将长孙焘的手拉过来,把刚做好的小香包,轻轻放进他的手中。
“给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床头,做梦都会是香的。”
他的手以前很暖,现在却带着微微的凉意,放在手里像块冰似的。
虞清欢不动声色地缩回手,然后坐到他的旁边,把簸箕接到怀里,仅仅只是刹那,便把香味抱了满怀“酿桂花酒的桂花,绿猗和小茜早已去买了,这一簸箕的桂花,做香包也用不完,用来做什么好呢?你怎么那么不知节制,把整株桂花都薅秃了。”
长孙焘将虞清欢做的香包放在鼻端嗅了嗅,然后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把里头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换上满满的新鲜桂花,做成一个简易的香包,递到虞清欢手里“这是给你的,在边塞,秋日互相赠送香包是一种习俗,有祝对方平安幸福之意。”
虞清欢捏紧香包,垂下的眸子忽然抬起“淇王,你对我这么好,就不怕我赖上你么?”
长孙焘眸色黯了黯,忽而笑道“你属狗皮膏药么?还赖上本王。”
虞清欢知道他懂自己的意思,也知道他他的委婉拒绝,连忙扯开话题,道“淇王,你想吃桂花糕么?现在做的话,还能赶上宵夜。”
长孙焘点了点头“自然是想吃的。”
“好,那我立刻去做。”虞清欢把长孙焘给她的香包收进怀里,抱着簸去了厨房。
长孙焘目送她小鹿般灵动的背影,眼里尚且带着笑,唇角却缓缓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