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爷您先消消气,咱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
鸨妈安抚好胡员外,转而柳眉倒竖的视着荣曦,“贱坯子,竟敢打伤胡老爷,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把这贱坯子拉到后院给她松松皮。”
立即有两个彪悍的鸨馆挤上前来,抓鸡仔一般扭住荣曦,将她从屋子里拖了出来,径直朝后院拖去。
“扒了外衣,用藤子先抽一百下,把所有没有待客的姑娘们全叫过来围观,谁敢弄伤恩客,这就是下场。”
“噼啪噼啪”?
打手凶狠的挥舞着手中的藤条,拇指般粗的带刺儿藤条,抽在身上,立即就是一道血淋淋的伤痕,棘刺入皮,更是奇痛无比。
围观的姑娘们大都司空见惯,个个幸灾乐祸的看着。
“噼啪噼啪”
疼痛能磨砺人的心志,不惧疼痛,便无所畏惧,皮肉之痛比起前世诛心之痛,尚不及万分之一。
“哟,这个痴儿还挺倔强,给我下狠力抽。”
打手们抡圆胳膊抽打的更加卖力,荣曦后背早已鲜血淋漓,只是她仿佛不知痛一般,连哼叫一声都没有。
“妈妈,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妞子痴,不懂事,就饶了她这次吧。”伊金花连滚带爬的来到跟前,扯着鸨妈衣角哀求。
鸨妈厌恶的甩开金花,尖声道“你来萧乐院多久了,萧乐院的规矩都忘了吗?”
金花知道鸨妈最恨手下的姑娘不听话,转而跪行到胡员外的身边,朝太师椅上的胡员外不住的磕头。
“胡爷你大人有大量,犯不上跟个痴儿生气,胡爷要是愿意,我金花愿意替妞子好好服侍胡爷,求胡爷替妞子求个情吧。”
胡员外鄙夷的瞥了金花一眼,当胸一脚踹开了金花,“你个被人骑烂的下贱老妓子,也配服侍本老爷,便是不花钱,本老爷还嫌你脏呢。
不过算了,本老爷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两母女一起侍候本老爷吧,你这个老妓子就在床边教导你女儿,如何把男人服侍的开心畅快。”
“好好好,只要别再打妞子,让我做什么都行。”
胡员外懒懒的微欠身,朝鸨妈招手。
鸨妈立刻满脸堆笑,扭着腰肢走了过来,“胡爷请吩咐。”
“行了,别打了,怪可怜儿见的,要她过来乖乖的给本老爷磕三个头,本老爷就不计较此事了。”
“胡爷开口,哪敢不听啊,去把妞子拉过来给胡老爷磕头认错。”
两个打手停了下来,架着荣曦的双臂,丢死鸡一般扔到了胡员外的脚下。
“还不快给胡老爷磕头认错。”
恨,滔天的恨!重生有何意义?天若垂怜,该让自己变成一把刀,狠狠的插在赵佐桓的心口。天若有眼,该让自己生成一只凶猛的野兽,食其肉吞其骨。而不是变成眼下这个人人可以践踏的低贱妓女。
胡员外居见她丝毫没有要服软的样子,瞬间被激怒,狠狠的掐住荣曦脖颈儿,“再给你一次机会求饶,不然本老爷就要了你的贱命。”
“呸!”
“呵呵,好个贱坯子,给脸不要脸,鸨妈过来,本老爷出一百两银子买这个贱坯子的命,立即打死这个贱坯子。”胡员外彻底被激怒,从袖子中抽出一把银票扬在荣曦脸上。
鸨妈闻言,冷冷的撇了荣曦一眼,命人捡起了地上的银票。
“来人,照胡老爷说的办,把这个贱坯子乱棍打死。”
“不要,不要,求妈妈开恩,求胡爷开恩,饶了妞子吧,要打打死我吧,我替妞子承受。”金花浑身筛糠般紧紧搂住荣曦,惊恐如面对恶狼的羔羊。
“打。”
打手没有丝毫犹豫,扬起手臂粗的杖子,朝荣曦跟金花身上劈头盖脸打了起来。
“啊,饶了妞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