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的太多,当然了,孤王明白你是为了我好,不过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嘛,韬光养晦是韬光养晦,但该承担的还得承担,掌握好其中的度便好。难道你觉得父皇会选个什么都承担不了的窝囊废来继承这偌大的江山不成?”
冯希翰点点头“卑职明白,卑职确实有点儿太谨慎了些,别的不敢说,郭大人是万万也不会害您的。”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走,跟孤王去定国公府。”
冯希翰嘿嘿一笑,随之起身,边往外走边恭维道“还是殿下高明,上门‘讨债’,把事情做实,如此一来,即便有人想就着杜鹏的事儿给您上眼药也无话可说了。”
赵炎和冯希翰并未在定国公府见到韩飞,听说已经出门了,去了哪里不知道。
不会是去了碧水阁吧?
两人一商量,干脆又奔碧水阁而去,结果仍旧扑了个空,韩飞根本就没去碧水阁。
这下两个人可就猜不到韩飞去了哪儿了。
韩飞去了哪儿呢?就在赵炎和冯希翰在碧水阁一边吃花酒一边猜测他的去向时,他已经来到了北城门。
他是骑马来的,随行只带了刘志伟和红梅、詹乔三人,由于速度太快,不光大腿根儿被马鞍磨的隐隐作痛,脸色也有些苍白,心跳加速,出气都有点儿费劲。
北城门外便是码头,人来人往,十分繁忙。四人驻马立于路旁,男俊女靓,十分的扎眼,过往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不时小声的议论几句。
“少爷,万一翟大人父女要是不坐船走呢?”红梅面如寒霜,轻声问道,倒不是给韩飞甩脸子,实在过往行人里那些男人的目光太可恶了些,虽不至于挖了他们的眼睛,但也别想再让她给他们好脸色。
詹乔却好像没啥厌恶的感觉,竟然还冲某位就差流口水的胖哥笑了笑,胖哥魂儿都飞了,神不守舍,根本就没心思再留心脚下,被一个小石子儿一绊,登时便摔了个狗啃屎。
詹乔笑出了声,花枝乱颤般,那种魅人的风情,便红梅瞧了都暗生嫉妒。
“注意点儿形象行不大姐,待会儿他们要是因为你打起来了我就让军师把你绑了扔到人群里……”
“世子爷才舍不得呢,是吧军师?”詹乔媚眼如丝,刘志伟却没看他,而是望向城门的方向,轻轻说了一句“来了。”
这下连詹乔都严肃了起来,侧脸望去,果见城门方向缓缓使出一辆青幔驴车,车辕上端坐一名青衣道姑,黑缎布鞋,白袜无尘,正是清风山定恒师太的高徒翟春兰。
不用问,车里自然便是从诏狱死里逃生出来没两天的翟要了。
驴车走的不疾不徐,翟春兰也发现了韩飞等人,脸色明显一变,阴沉的仿佛要滴下水来一般。
“那不是翟春兰翟仙姑么?”大概翟春兰这身行头太过惹眼,人群中不知是谁认出了她的身份,认出便认出吧,还嚷了出来。
这下好了,有了翟春兰做参照,韩飞的身份自然而然便被人猜了出来。
华夏人最爱热闹,差不多都听说过当日翟府门口的事情,眼见两拨人再次相遇,人们顿时兴奋起来,纷纷围拢上前,很快便汇聚成一个厚厚的“人圈儿”。
饶是韩飞脸皮很厚,此刻也不禁有些口干舌燥,但来都来了,退缩也不是他的性格。
他硬着头皮上前几步,躬身对着驴车道“后生韩飞,拜见翟大人。”
“吁——”嘘声四起,蔚为壮观。
驴车缓缓停了下来,翟春兰冷冷注视着仍旧躬着身子的韩飞,尚未说话,便从车厢内传来一道略嫌中气不足的男音“世子身份尊贵,翟某人可担不起你如此大礼,还是请回吧!”
韩飞到底见过大风大浪,直起腰身微微笑道“翟大人太谦虚了,您老是家父的故交,听闻陛下催您尽快赴任,小侄特来送行,还请翟大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