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躺在床上,盯着青布床幔顶发呆,韩飞去了溪边,然后詹乔也跟着去了,她的修为不如詹乔,没敢靠的太近,只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让人脸红的声音,她没敢多听,回来挨着小泥鳅躺了足有小半个时辰,心脏仍旧砰砰跳个不停。
少爷不是心窍不通,不能太过激动么?这么久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她心绪不宁,很想起来去问问军师,军师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之一,还特别风流多情,一定很了解男女之间这种想想就让人挠头的关系。
刘志伟的房间内不知何时亮起了灯光,他盘膝坐在床头,满满一盘卤煮花生米还剩一半,他好像很兴奋,眉宇间又有些担忧,也不用筷子,拈一颗花生米抿一口微烫的黄酒。
月光透过松冠在两具白花花的身体上投上斑驳的光影。詹乔仰面朝天躺在韩飞的身上,面庞被月光照的惨白,头发披散着,好几缕紧紧的贴在脸上,粗重的呼吸声和哗啦啦的流水声混为一体,山风刮过,汗津津的身体顿时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年轻真好。”她小声呢喃,顺手拉过散落在旁边的衣服盖在两个人的身上。
“怎么?”韩飞没听清楚,这好像已经是第三次了,自从第一次他控制着精神力成功压制住差点炸裂的心脏之后,一切水到渠成,他成功的突破了捆绑在心脏上的桎梏,并且得到了好几缕关于修行的顿悟。
只是那个时候根本就分不出精力仔细琢磨,狂野的能量需要释放,一次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就三次……
现在,极度疲累的他大脑一片空白,仿佛丧失了思考问题的能力。
詹乔转身趴到韩飞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音明明从她嗓子里发出,却好像来自天边“年轻真好,可惜我已经老了……接下来的话很重要,你一定要仔细的记住天之使道生人也,且受一法身,纵横七阴阳,半阴半阳,乃能相成。阴阳之道,譬若结精为生。玄牝门,天地根。牝,地也,女像之。阴孔为门,死生之官也。男子炼精,名曰太阳炼气;女子炼血,名日太阴炼形……此诀名为‘赤龙斩’,可出死,可入生,你当经常揣摩其中真意,行房时用之,年深日久,自有奇功。”
“赤龙斩”乃是阴阳门双修奇功,天下闻名。
韩飞原本被詹乔绵软的胸口刺激的又有些蠢蠢欲动,此刻却再无作怪的心情,惊奇的问道“赤龙斩?告诉我,你不怕冯远征要你的命?”
“他舍不得杀我的。”詹乔撑起身体凑唇在韩飞脸颊上亲了一口,起身开始穿衣。
不知为何,明明她的语气有些得意,韩飞却从这得意当中感受到了一丝无奈。
“你这就要走了么?”
“已然啖了你的头汤,再不走的话,我怕被红梅和雪晴千刀万剐。”詹乔俏皮的说道,说话的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俯身又在韩飞脸上亲了一口,振臂而起,衣袂声中人已如同大鸟般掠入黑暗当中,等到韩飞坐起身来时,只闻幽香淡淡,松涛清啸,一切恍如一梦。
听到韩飞的脚步声,刘志伟饮尽最后一口黄酒,挥灭蜡烛,和衣躺了下去。
红梅和小泥鳅搂在一起,发出轻微的鼾声,韩飞低头看了片晌,无声的叹了口气,并未戳穿红梅的掩饰。
韩飞并不缺乏男女之事的经验,却不知道是不是隔的时间太久的缘故,没有一次像不久前和詹乔那般让他疯狂。
疯狂过后便是无尽的空虚,以及莫名其妙的愧疚。
他回想起适才的种种,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和詹乔,但他确认自己对詹乔除了欲望以外,并无丝毫爱意,嗯,应该还有感激,毕竟人家救过他好几次。
他有点儿后悔,红梅装的很像熟睡的样子,可却忘了把枕头上的水迹盖好,而且,她睡觉一直很轻,就算真的睡着了,也不可能听不到自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