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反两面……”
“我反正什么好处都看不到。”刘志伟赌气道,不像运筹帷幄的军师,倒像被韩飞控制吃糖的小泥鳅。
韩飞笑了,游目四顾,龙首山山顶四周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他还不放心,又将精神力运于耳朵用心倾听,确认绝对不可能有人偷听到自己和刘志伟的谈话内容之后,这才突然凑到刘志伟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刘志伟的眼睛猛然瞪大,嘴巴微张“什么?你居然还有完整的……”说到此处他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也学韩飞适才的样子四下张望起来。
“当然了,我尚不能完全确认这件事情,从前不敢跟你探讨此事,现在嘛,我觉得时机已经到了。”
刘志伟回过神来,突然忍不住伸手重重的拍了韩飞的肩膀一下,力气很大,险些把韩飞拍的坐到地上,他却哈哈大笑,说道“臭小子,想不到你还憋着这么大一宝贝呢,怎么现在可以完全信任刘某了?合着刚才纯粹是试探我是吧?嗯?”
韩飞嘿嘿干笑,也不解释,只是开口轻声背诵“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二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刘志伟的神色很快凝重起来,盘膝坐地,闭上双目,一边倾听韩飞所说的内容,一边凝神留意四周有无异常。
就在韩飞将心头绝密拿出来和刘志伟探讨的时候,李康所居住的树屋之内也在进行一此友好的谈话。
昨日初会,李康和翟春兰已经聊过一次了,不过那个时候试探居多,对于感情并无实质上的进展。
“我此来龙首山,是一定要想办法拿到《南华经》的,不然回头怕是无颜去见师尊了。”
话题不知不觉就扯到了《南华经》上,李康说道。
翟春兰道“我却对它没有半分兴趣,我只想找机会杀了它的主人。”
“你杀不了他,我知道你恨他,可是,除非你不顾及你的父亲,乃至你的家族,否则的话,你很难杀他。”李康十分诚恳的说道,心里却在暗骂赵青玄不地道,人家皇帝陛下好不容易从翟要那儿在定北军身上化出了一大道裂痕,她倒好,哑没雀声的就打起了修复翟韩两家关系的主意。
你就对韩飞如此有信心么?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韩飞能不能折服翟春兰?
大概是后者居多吧。
虽然和赵青玄相处的机会不多,但李康却最了解自己这个师妹,自视太高,哪怕争天下这种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脑袋的大事儿,在她心里,恐怕也仅仅是因为太过无聊,从而随意去玩一玩的一场游戏。
她爱下围棋,师尊都不是她的对手,天下间应该也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现在她不下围棋了,而是将天下当成了一个巨大的棋盘,所有人都是她的棋子,对她来说,只会区别那个棋子有没有用处,至于棋子的死活,绝对不是她会去在意的事情。
可叹所有人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尤其是吴青霜那个傻孩子,恐怕心里头真的以为她这辈子非他不嫁了吧?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赵青玄时赵青玄悄悄把自己养的小白兔掐死的事儿,那年她好像才五岁吧?
这是她心头永远的梦魇,别想,一想就不寒而栗。
“我知道,可是我不甘心啊,你可知道,自从得知我亲人们的死讯之后,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偏偏他还那般的羞辱我们,东方玄不必说了,不过是皇帝的鹰犬,尤其是他,我真的恨不得生啖其肉!”
仇恨能够把一个好人活生生的扭曲,说这些话时,翟春兰的表情就是扭曲的,牙齿咬的“咯吱”直响,双拳紧握,雪白的手背上青筋鼓起,指甲刺破手掌,殷红的献血自拳尾缓缓渗出。
李康同情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