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岩博说:“好,我联系海关那边,让钟关长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于是,蓝岩博拨通了海关那边的电话,向钟海生说明了检查海关码头货场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希望钟海生能够配合一下。
省厅很快回电,给与支持!钟海生也表示愿意配合。周天亲自下达了搜查令。
那道搜查令后,汤维马上命令刑警队集合,四辆警车,拉响警报直奔码头。午后的阳光已有些炽热,此时也正是码头最为繁忙的时辰。
兵子几个人站在远处,撇着嘴看着由远而近的警车,装卸组组长于强正吹着哨子,指挥吊车装卸着集装箱。这时,有一群人远远地走来。于强注目细瞧,发现走在最前面的是仓储科的科长。于强忙向顶头上司打招呼。科长脸色严肃地点点头,没有搭腔。于强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跟着钟关长和张处长,再后面是几个缉私警察。
这时候,汤维带领刑警队的二十来号人马也来到切近,所有的人表情都很冷峻。管科长走到一个集装箱货柜前,停住脚步,指了指道:“汤队长,这就是银楼集团的货柜。”
汤维慢慢走过去,仰头看了看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管科长看了看手里的夹子,答道:“银楼集团给的报单上,写的是电子原件。”
汤维围着集装箱走了半圈。“电子元件,哼,对了,银楼集团就这一个箱子吗?”
管科长摇头,他一边查看自己的文件夹子,一边不停地指一个个箱柜道:“这个。这个都是,一共三十个集装箱。”
吕方跨上前一步,冷冰冰地问:“我们能打开看看吗?”
管科长为难,“这……我做不了主。”他说着扭脸看钟海生。钟海生显出很勉强的样子对汤维说:“我说汤队长,按理说查货验货绝对是海关的职责,你们非要看吗?……”
汤维笑笑道:“钟关长别误会,我们绝对没有不尊重您!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就算我没说。”
钟海生皮笑肉不笑的说:“汤队长严重了,不是尊重不尊重我的问题,我个人没有什么。但是我在海关关长这个位置上,代表的是国家海关至高无上的尊严。这里有一个尊重国家职责分工的问题。”
汤维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在这些冠冕堂皇的道理面前,自己的确没有反驳的借口。惟一可做的只能是沉默和等待。看着钟海生和张禹的脸色,汤维扬了扬眉毛说道:“钟关长,您看,蓝书记电话中可能已经和您说清楚了。我们主要是因为牵涉到银楼公司的一个案子,需要查验一下他们的货物,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要不,我再让蓝书记跟你说一下?”
张禹这时候把眼神瞟向别的方向,他不想解释什么,他只想逃避,汤维突然对手下说道:“好了。我想钟关长已经很帮忙了,这几个货柜我们大家也看到了。虽然没有看到里面的东西,但钟关长应该已经勘验,没有发现问题,咱们也就不必看了。走吧。收队!”
吕方一愣,问道:“什么?队长,还没看就走?”
汤维没睬他,对钟海生道:“谢谢钟关长的配合,我们改日再见!”说完,他转身便走。
吕方追上他。“汤队,你什么意思?我们还没检查啊?”
汤维充耳不闻,继续往车上走,其他警察也懒洋洋地拉开车门,准备收队。钟海生和张禹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吕方急匆匆地跟在汤维一旁,试图用手拉他。汤维甩开他的手,低声道:“你放心吧,他们不会让我们走的。”
看到汤唯真的要走,张禹跟钟海生交换了一下眼神。钟海生微微点点头,紧走几步,大声喊:“汤队长,请留步!”
已经走到警车跟前,拉开了车门的汤维和吕方同时站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钟海生笑呵呵道:“汤队长,既然来了,就看看吧,反正大家都是为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