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记忆深刻的话:“这里是深圳,是特区,不比你们内地呢!”说罢把身份证还给严寒,转身而去。
由于历史的原因,深圳的确和其他内地城市不太一样。早年的深圳有关内和关外之分,严寒此前就听长辈们说,当年去深圳,要办边防证,进关(相当于进入深圳核心市区)要持边防证经过武警检查才能进入,虽然边防证于2005年正式取消,到2010年时,延续了多年的“二线关”也寿终正寝,但关内关外的发展仍不平衡,关内的市政建设、城市绿化等都比关外好不止一个档次,每次从关外进关内,就有种农村进城市的感觉。同理,房价也是如此,大多数初来深圳的年轻人,为了省钱,都选择在关外租房,早上赶早班车去关内上班,晚上再回到关外睡觉,已成为很多外来打工者,现在的说法叫“新深圳人”的生活常态。
如果每月多花1000~2000元换每天多2~3小时的睡眠时间,和每月节省1000~2000元牺牲每天2~3小时的睡眠时间,你会怎么选择呢?
初来乍到的严寒选择的是后者,没有任何根基的打工仔只能靠着一点儿微薄的薪水在这座城市坚持,严寒的试用期工资是每月2500元,房租900元,仅房租一项就占去工资的三分之一多,严寒一到月底就开始心慌,有时候撑不到发工资的时候,前一周开始就要每天吃沙县小吃度日,吃沙县还不敢点多,一笼蒸饺3元,就算果腹了。
严寒租的房子是同事介绍的,地处深圳梅林关外,属于深圳宝安区和龙岗区的交接地带,这里工厂众多,慢慢地形成了一大片公寓和农民房组成的区域,聚集了大量的外地租客,农民房单间450元一个月,条件好点儿的公寓楼900元一个月。最开始严寒为了省钱租了间农民房,第一天晚上房里就进了贼,把严寒的手机和现金全部偷走,严寒早上醒来时才发现门被撬了锁,手机和现金不翼而飞,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好在小偷还是讲点儿“职业道德”,只拿走了严寒的手机和钱包里的现金,银行卡和身份证连同钱包一起放在门口的一个角落,要知道,在深圳把一个人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都拿走就是要了命的。
痛定思痛,严寒找房东交涉,好在广东本地人还是好讲话,把租房押金和三个月的租金一并退给了严寒。第一晚,严寒就损失了一部手机加800多元现金,严寒暗自感叹:这是深圳给我来了个下马威啊。换到公寓楼里,治安情况相对好了一些,但楼道里喧嚣杂乱,各种生活用品堆得到处都是,白天很安静,可一到晚上,各种方言、打闹声此起彼伏。严寒左边住着一个东北小伙,有天晚上好像是黑社会来找他麻烦,似乎是欠了钱加上利滚利还不上,严寒也没敢开门去看热闹,只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求饶声。右边住着一对小情侣,隔三岔五地总激情澎湃一下,严寒好几次都担心隔壁床的质量是否可靠。严寒逐渐把这里当成了一个纯粹睡觉的地方,多数时间,他宁愿在公司待着,公司的电和空调都是免费的,还能给领导留下一个加班多的好印象。
晚上一个人的时候,严寒最怕突然想起大学时看的恐怖片,总有一些镜头让人印象深刻。严寒也最为怀念办协会的那段日子,几个人、几把枪,办个什么活动可以不计回报地全身心去投入。当然更多地,严寒还会想起小南,此时的小南在干吗呢?在晚自习?还是正和室友开着卧谈会?抑或是……严寒不敢再想下去,可脑海里止不住地出现两个人的影子。一天晚上,严寒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在女生寝室楼下等小南,可左等右等也不见小南踪影,电话也联系不上,后来有人告诉他,小南已经毕业了,去了国外,找了个外国男朋友,而且已经订婚了……半夜,严寒被这个梦惊醒了,严寒在床头摸到手机,点亮屏幕,看了看时间,8月凌晨4点的深圳,潮湿的空气中带着一丝寒意。
莲城大学的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