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时间更具有说服力了,因为时间无须通知我们就可以改变一切。
“严寒,忙啥呢?”是冯斌打来的电话。
“啥也不忙,发呆中。”严寒说。
“最近都没你消息了,怎么?一个人躲着闷声发大财去了?”冯斌问。
“发个屁的财,唉,最近在思考人生。”严寒说。
“女人嘛,想开点吧,我真的特别理解你。”冯斌说。
“找我啥事?”严寒问。
“刚刚汪书记打了个电话给我,最近学校想搞一次毕业10周年的学生干部校友返校聚会活动,要我组织一下当年咱们院的学生会干部以及社团干部,这不,我第一个打电话的就是你,你丫必须来啊,我们好久没见了,回母校好好喝几杯。”冯斌说。
“还有谁去啊?”严寒问。
“我这不刚开始通知吗?我知道你顾虑什么,我到时候问问她,看看她去不去。”冯斌说。
“好,那到时候再说吧。”严寒一方面希望小南会去,但另一方面又害怕与小南见面。
“好,那先这样,我再去通知其他人了,哦对了,你通知一下当年你们协会那几个,反正通知是一回事,去不去是另外一回事。”冯斌说。
挂了冯斌电话,严寒就按冯斌说的给刘志彬、李沛、杨菁菁分别打了电话告知此事,刘志彬和李沛都一口答应没问题,杨菁菁因为怀孕不便回去参加。
严寒又给何帆打了个电话:“在哪儿呢?”
“公司加班呢,正愁没人说话,你就打电话来了,心有灵犀啊。”何帆说。
“你这是从良了啊,晚上8点半,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你居然在公司加班?”严寒说。
“哎,我早就对那些灯红酒绿的没什么兴趣了,玩儿腻了,这么说吧,现在就算一个女人脱光了躺那儿我可能都硬不起来,没那想法。现在啊,就想好好做事业。”何帆说。
“改邪归正?不像你啊,你丫是不是阳痿了?”严寒说。
“扯淡,我像是阳痿的人吗?现在依然迎风尿三丈!哈哈……对了,我们严总要是有需要,我还是随时奉陪的啊。”何帆说。
“好了,不跟你开玩儿笑了,我打电话给你是跟你说学校有个校友十周年返校聚会的活动,院领导点名要当年的学生干部回去参加,反正我通知你了,去不去是你的事。”严寒说。
“你去吗?”何帆问。
“我还没定,我要看那个人去不去。”严寒说。
“你要是不去我去干吗?我又不认识其他人。再说了,学生干部不应该是指学生会那帮人吗?关我们什么事?”何帆说。
“他们说学生社团的干部也算学生干部。”严寒说。
“你别说,我们还真是干部,倒是学生会那帮家伙不算,干部是干吗的?干部不就应该为人民服务吗?你想想,我们那时候,为同学们服了多少务?学生会那帮家伙,搞腐败一流,搞服务一般。”何帆说。
“呵呵,你现在理论水平很高嘛,随你啦,反正我兴趣也不大。”严寒说。
“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吧,回去干吗?一帮校友在一起吹牛皮?显摆自己混得有多好?喝着虚情假意的酒,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何帆说。
“好好好,找时间我来广州找你玩儿。”严寒说。
“好,这个没问题。”何帆说。
走在莲城大学的校园里,严寒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熟悉的气息,没错,这就是那年夏天的感觉,炙热的地面快要把鞋底烤焦,茉莉花的香味忽远忽近,远处球场规律的拍球声,仿佛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穿越时光,回到过去。
“来,同学们,为我们十年后的再聚首,干杯!”院党委副书记站起来,环顾四周,坐着的都是自己曾经带过的学生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