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去了,眨眼间,就到了举办家宴的日子。
宫里随处可见灯笼结彩,后宫的人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连压箱底的宝贝都拿了出来,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其他的人给比下去,每个人都藏着自己的小算盘,期望能够得到帝王的青眯,从此一步登天,与过去的自己有着云泥之别。
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晨曦才深深的感受到后宫女子的不易,每到这样的场合,都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当做调色盘,在上面涂上厚厚的胭脂水粉,更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当做珠宝店的展示台,将一件件精美细致的珠宝都戴在自己的头上。
别的不说,就单单说旁下座的贵妃,头上戴着的用琉璃点缀的蝴蝶发簪,粗略估计都有两斤左右,更别说其他大大小小的发簪,一个头带上的发簪重量差不多有十斤左右,晨曦看着都替她感到担忧,生怕凌霜一不小心动作大一点,咔嚓一声,这头就挡不住大地引力的召唤,直接断了。
晨曦心里默默地感叹,也十分庆幸,好在自己死活不愿意让玉竹给自己带那么多的发簪,否则现在坐在这里活受罪的人就是自己了。
晨曦坐在上面看着底下舞姬乐师跳舞弹琴,心里默默地打了一个哈欠,真搞不懂为什么古代的人都喜欢看这些,而且还是百看不厌。
她承认自己一开始还是很感兴趣的,不过连续看了一个半时辰的歌舞,她现在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审美疲劳,要是现在给她一个枕头,分分钟睡过去给他们看。
晨曦心里默默地腹诽,看着底下那些皇室宗人津津有味的看着歌舞的模样,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现在就想把这一些都撤了,直接宣布散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么晚睡不怕误了明天的早朝吗?
宇文墨看着身旁晨曦那一副正襟危坐,直视前方,认真得不能再认真模样,不知为何,总觉得她心里已经不耐烦了。明明是那么严肃的模样,却给人一种烦躁的感觉,不知为何感觉有一些好笑,莫名的觉得有一些有趣。
宇文墨要是生活在现代,就会知道晨曦现在给他的这种感觉叫做反差萌。
底下的妃子看到皇上眼也不眨的看着皇后,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容,心里顿时是嫉妒不已。
但所谓是枪打出头鸟,再说了人家是皇后,和皇上在一起那叫做天经地义,天作之合,她们谁也不敢站出来说些什么,谁叫她们没有一个做太师的爹给他们撑腰,让她们直接当上皇后。
问题是她们不敢,凌霜敢。凌霜来自民间,不是很懂得后宫默认的生存法则,即使有人不断的告诉她什么不应该做,可事到紧要关头,凌霜的做法就会比从小接受这样教育长大的贵族女子差上好多,因此形成鲜明的对比。
或许宇文墨会喜欢上凌霜的原因或多或少,就是因为凌霜不会有太多的隐瞒,与后宫其他的女子相比而言,凌霜的做法或许不是最好的,但是却是最真实的。
身处权利的中心,总会遇到太多的谎言与隐瞒,凌霜的真诚会让宇文墨在心里留下不同的印象,这样与其他的女子比起来,凌霜就会显得与众不同。
凌霜站起来看着晨曦我说道:“皇后娘娘为何总是一言不发,是不是觉得这样的表演显得有些无趣。”凌霜随即语锋一转,状似无意的说道:“不过也是,皇后娘娘毕竟是后宫之主啊,又曾经是名满天下的大家闺秀,想必是身怀绝技,这样表演,看不上眼也是不足为奇。”
她可是自从帮着柳清婉办理这个宴会就了一肚子的火,要知道自己和淑妃前段时间斗得你死我活,到头来却便宜了柳清婉,这一口气,说什么都不会那么容易咽得下去。
晨曦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即使是自己一言不发,其他的人也会凑上前来找麻烦,凌霜不过是缺少一个可以爆发的机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