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忍无可忍。
苏茴被她怒瞪一眼,瞬间哑口无言。
“你们一个个整日不想着别人好,就知道在这里嚼人舌根,看看你们现在想什么样子,难道之后去了宣平伯府,也是这副嘴脸吗?”
老夫人拍着桌子,头上青筋直跳,“宣平公当年选择在盛年隐退,必然不会再跟其他有野心的世家牵扯在一起,我看你们还是趁早歇了那些心思,免得惹人笑话!”
“母亲说的是。”徐氏连忙接过话。
其间还不动声色的瞪苏怜苏茴一眼,让她们闭嘴。
她曾经无数次耳提面命,告诉她们如今的苏夜阑已经今非昔比,让她若非迫不得已,不要跟她对上。
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她们就把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
真是让人生气。
“母亲也不要生气,几个孩子闹着玩而已,两个丫头就是使小孩儿性子了,没有真的要说阑姐儿不好。”
“哼,十几岁的人了,怜姐儿也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这样也能算作小孩,老二家的,心是大了些。”老夫人轻轻一哼,接过金嬷嬷递过来的参茶。
轻轻抿过一口,才继续道“也难怪最近上门议亲的人这么多,老二家一个都没看上,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另有所指。
徐氏的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强笑着道“母亲这话说的,怜姐儿才刚到及笄的年纪,我跟她爹舍不得她,才想多留她两年。”
“哦。”
“还是说说宣平伯府的请贴吧,母亲若觉得没什么问题,我便回了。”徐氏只想快速结束这场交谈。
她已经看出来老夫人站在苏夜阑那边。
也是,苏夜阑费了那么多心思,又是按摩又是针灸,还典当自己首饰来讨好,自然是能得人欢心的。
她就说她最近怎么没有戴那些又丑又俗的首饰了,原来是为了讨好老夫人,都当了。
徐氏气愤的同时又觉得可笑,好好一个世家贵女,竟然沦落到要靠典当首饰才能过活的地步,这话说出去,只怕要让人笑掉大牙。
“回吧,反正我也不去。”老夫人气了一通,现在缓过来,满脸疲态,“没什么事你们也回去吧,以后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用特意来跟我通报,弄得像没见过世面。”
“……是,母亲提点的是,我知道了。”徐氏低头应道。
她脸色不太好。
作为家中掌事主母,老夫人对她的态度有些过分轻慢,往日她还觉得这老太婆半只脚踏进棺材,是个不顶事的,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她这么护着苏夜阑,明显心是偏向大房家的。
大房……
大房有什么呢?
除了苏夜阑那个不堪大用的草包之外,就只有那个男生女相,笑里藏刀的苏家大公子,苏玉楼了。
苏玉楼……
说起来那个小子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大房一家没娘,这样的重任,自然要落在她这个婶母身上。
哼,等苏玉楼回京,她一定会尽心尽力,为他说一门好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