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饭厅,其他人已经都到了。
正上方坐的是沈海川,板着脸颊,看上去凶巴巴的。
沈桑榆只当看不见,进厅福了福身子行礼,便坐下了。
“桑榆,我让厨房炖了乳鸽汤,最适合你补身子了,先喝一碗暖暖胃。”魏氏摆出和蔼的样子说道。
“多谢夫人。”沈桑榆不打算这时候撕破脸皮,就笑着接了过去。
然而,抿了一口就不再喝了。
大早上的喝乳鸽汤,也真当是不嫌腻。
“我听你院里的丫鬟说,你背后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也没留疤,真是让我松了一口气。”魏氏又道。
沈桑榆朝着一旁喝汤的魏雪薇挤出灿烂笑容,“还得感谢雪薇啊,给了我好多盒脂玉膏,贵的药膏就是不一样呢。”
魏雪薇手一抖,恨不得把勺子给咬碎。
这个贱人,居然还好意思提!
她送那罐脂玉膏去,只是想意思意思而已,却不曾想沈桑榆居然又让秀儿来找她讨。
还说得冠冕堂皇的,什么沈桑榆是她的表姐,而她又这么关心表姐,总不能关心到一半就作罢吧?
说得她要是不再给新的脂玉膏,就是故意假惺惺似的。
害她又掏了五百两银子!
整整五百两,几乎是她私房钱的一半了。
魏氏虽贵为伯侯夫人,却也有自己的打量,故而给她的银子并不多。
如今被沈桑榆这么一搞,都快成穷光蛋了。
下个月的胭脂水粉首饰钱都得抠搜着来,真是憋屈!
偏偏面上还要挤出笑容来,“表姐痊愈就好,只要表姐能好,我给多少脂玉膏,都是心甘情愿的。”
“多谢啦。”沈桑榆欣赏完她咬牙切齿的表情,才低头继续吃饭。
饭桌上的沈海川,仍旧一言不发。
直到下了桌,沈海川也没有和沈桑榆说过话。
哪怕是擦肩而过,都没多给一个眼神逗留。
沈桑榆面上无所谓,心里却还是有些疼。
只得深呼吸一下,做出毫不在乎的样子,免得被魏氏和魏雪薇看了笑话去。
不就是没人疼的嫡女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就自己疼自己!
想着,沈桑榆便大步往外走去。
魏雪薇和魏氏瞧着她远去的背影,眼中露出阴沉和凉薄来。
“姑母,我瞧着姑父也当真是不喜欢她了,咱们这一次成功之后,只要你再吹些枕旁风,我看沈桑榆连庄子也不用回了,直接出家当尼姑去吧!”
“胡说些什么,哪个尼姑奄,会要这样的尼姑?”魏氏轻啐一口,笑得得意。
魏雪薇赶忙改口,“姑母说得是,她也就只配去当个叫花子,好一点,去花楼里混口饭吃吧!”
“到时候,有的是你耀武扬威的机会。”魏氏缓缓站起身来,“行了,日子也快到了,好生准备去吧。”
魏雪薇跟着站起来,“是,侄女一定妥善安排,不出半点纰漏!”
……
转眼间,就到了六月二十四。
魏雪薇早早地就去了娘娘庙,出门之前还特意来了趟映月阁,说是要为沈桑榆求只上上签回来。
“小姐,她分明是要为你去求下下签的,如此算计,你能应付得过来吗?要不然还是算了吧!”秀儿又开始劝阻了。
沈桑榆面色无惧,“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都活了两辈子了,还怕一个恶毒表妹不成!
这次必须得去,而且要帅气的去,漂亮的回来!
秀儿忧心忡忡,只得跟着沈桑榆去了马场。
为了今天的赛马会,周若儿做了十足的准备,唯恐什么地方招待不周。
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