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榆说着,翘起小手指喝粥,涂了水仙花的指甲鲜红,娇颤颤的。
上辈子她多亏硕亲王妃的“管教”,举止优雅规矩很多。
再加上现在没了魏氏指派的人给瞎打扮,整个人便如出水芙蓉一般,比魏雪薇还要高贵许多。
吃完饭,她利索起身,向众人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开。
“小姐,咱们这么早就回映月阁啊,奴婢瞧着后面还有炖菜没上呢。”秀儿可惜道。
沈桑榆轻敲她的脑袋,“不要总想着吃,我们该早点回去睡觉了,这样明早才能早点去找雪薇温习功课啊。”
“真的要去啊?”秀儿浑身都写着不情愿三个字,“听四姑娘念了一下午的之乎者也,我牙都酸掉了。”
“你不愿意,她也不愿意啊。”沈桑榆缓缓道,嘴角绽放开大大的笑容来,“而恰恰好,我最愿意看她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谁让她担心自己会出其不意呢,成全她的好奇心,多好!
沈桑榆回了映月阁,舒服睡了一宿,翌日清晨就去了蔷薇院,开始温习功课。
什么论语诗经的,虽然听起来很无聊,可一看魏雪薇痛苦的样子,好像又有趣多了。
连着三天之后,沈桑榆再去,蔷薇院的大门便紧紧关上了。
秀儿敲了好久的门,才有人来开门。
“二小姐,我家四姑娘今日吐得厉害呢,恐怕是没有办法给二小姐您讲那些东西了,还请回吧。”莲花说道。
病了?
恐怕是装病吧!
不过也是意料之中。
沈桑榆微微眯起杏眸,一脸的惋惜,“那雪薇一定很难过,毕竟这样就不能给肚子里的孩子熏陶了。”
莲花只想打发沈桑榆走,便胡乱的跟着点头,“可不是吗,四姑娘可难过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四姑娘说不能给二小姐你讲书了,愧疚得很呢。”
“有什么好愧疚的,”沈桑榆摆手,“身子最重要,另外给孩子熏陶的事情,叫她不要担心。”
莲花尚且没听懂沈桑榆的意思,点头,“奴婢一定转达给四姑娘。”
好不容易的,她打发了沈桑榆离开。
赶紧关上大门,松了一口气,这才回屋里去告诉魏雪薇。
大门外,秀儿瞪着大眼睛询问,“小姐,咱们不能来听那些老子孟子了,又干什么去啊?”
沈桑榆摆手,“挣钱去!”
挣钱?
上哪儿挣钱啊?
秀儿一脸好奇,可沈桑榆却不回答,神秘兮兮的领着她从后门溜出府,直奔目的地而去。
等到了目的地,看着那二层木楼上挂着的巨大牌匾,秀儿羞得整张脸爆红无比。
使劲拽着沈桑榆的袖子要走,“小姐,咱们快走吧,这地方不是咱们能来的啊,这可……可是……”
可是怡红楼啊!
里头除了来享受快活的男人之外,就是负责快活的女人。
小姐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
“不来这种地方,怎么能找到沈逸坤呢?”沈桑榆望着怡红楼的牌匾,勾唇道。
她从怀中掏出五十两银子,递给秀儿,又小声交代。
秀儿听得眼中泛光,激动得差点笑出声来,“好好好,那奴婢现在就去。”
“去吧。”沈桑榆颔首。
秀儿往前跑了两步,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问沈桑榆,“小姐,一会儿咱们到什么地方碰头啊?”
“喏,就是那边。”沈桑榆指了指怡红楼后头的几个泔水桶,风轻云淡。
……
没多一会儿,秀儿便领着两个男人回来了。
“是戏楼里的吗?”沈桑榆打量面前这两个人。
男人点头,语气恭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