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害怕导致颤抖的手指按到了谢长虞手臂上的血口子,瞬间,谢长虞痛得闷哼一声。
但她并没有推开妇人。
这是谢长鱼的娘——陈双双,整个谢府,唯一疼爱谢长鱼的人。
“啊!”陈双双一声尖叫,借着灯火看清了手掌黏糊地鲜血“小鱼,你受伤了!是怎么回事?快,你们几个赶紧去请大夫过来。”
却见奴仆们纹丝不动,陈双双满心焦急,忙掏出金手镯递给就近一个奴婢“小春,你帮忙去请大夫过来。”
名叫小春的婢女双眼放光,正要故作勉为其难地接手,却听到一声冷冰冰的腔调。
“娘,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这么好的手镯给一个贱婢,既脏了母亲的手,又废了一个镯子。咱们虽然有钱,却不是这样浪费的。”谢长虞说着,眼神看向韩青青和谢灵儿,意味深长。
陈双双也听的一愣,没反应过来该怎么接女儿的话。
小春是谢灵儿的人,灰溜溜地回到主子身边,神色怨恨。倒是谢灵儿清楚地看到谢长鱼幽深的眼眸,打了个激灵,暗暗问“娘,她会不会知道是我们做的?”
想起这事儿,谢灵儿恨不得将请来的那几名杀手千刀万剐,此番为了暗杀谢长鱼,她们母女俩是将压箱底的钱都拿出来做赏金了,谁知那群废物连一个弱智女流都杀不死,当真该死!
“怕什么?我们不是还有后手吗?”
韩青青起先还有点慌,但细想谢长鱼一介废物,她那比猪还蠢笨的脑子怎么可能想到是自己下的杀手。
既杀不死谢长鱼,她便要谢长鱼名声坏尽。
谢灵儿会意,叹了口气说道“父亲,事到如今,我也不敢再瞒您了,今日我和姐姐二人是带着奴仆去宝光寺烧香以求福泽,刚开始姐姐并无异常,但膳后,女儿便……”
围着火把,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这突然的一顿将大伙们的好奇心都给提了起来。
“便如何?”谢勋沉声问道。
“便…便”谢灵儿突然抬头,眼中溢满了泪“父亲,都是家里的人,灵儿就算以后被姐姐记恨,也定了心要将这事说出来,女儿看到姐姐和马夫走了,两人相谈甚欢,女儿后知后觉,终于想起姐姐今日到底哪里奇怪了,她是和那马夫眉……目传情……”
“哈!”
众人大惊,想不到堂堂谢家大小姐刚订下亲事便和一介下贱马夫做出这等丑事!那白日这么长的时间,两人该不会……
“你胡说!”
陈双双本来身体就弱,气急攻心,手指还没指中造谣生事的谢灵儿,便一个白眼昏了过去。
顿时,谢府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