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解?”
“四海归一。”
云墨寒勾唇轻笑,“好一个四海归一啊!”
他牵着身旁女孩走下殿前的石阶,五星连珠照耀着一对璧人......
......
夜深,揽月殿的烛火摇曳,相拥而眠的二人却是久久入不了眠。
这种久违的安逸似乎让二人忘却了长久以来的疲倦。
“清漪,你是如何知晓胎记之事的?”云墨寒突然问道。
苏清漪枕着他的胳膊,声音缠绕着一丝笑意,“我告诉你,你不许吃醋啊!”
“嗯?怎么?”男人略支起身子垂眸看着她,她正眨巴着一双潋滟的水眸。
“其实,是被你软禁的俘虏告诉我的。”
云墨寒闻声眉心一皱,“南宫瀛?”
曾经的卡斯国毗邻西洲,苏清漪是偶然从南宫澈那里得知的。
当日在军营时,姜掖打到大新那晚,她用李代桃僵的计谋骗得南宫瀛留在了大新营,也是在南宫瀛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更衣时,她发现了南宫瀛后背有一块奇怪的胎记。
大概是南宫瀛察觉到了她好奇的目光,随口解释道:“专属于西洲人的印记,这是虎形,以前与西洲毗邻的卡斯国人也有,不过他们身上的是蝴蝶形。”
她隐约记得容瑾将自己和腹中胎儿害死的那夜,她曾见过容瑾后背有这样的一块印记。
后来回了大新,韩湘菱的说辞让她想明白了一切。
大概也是在那个时候,真正的苏清漪的灵魂回到了体内。
蓦地,云墨寒揽着她的手臂一紧,口气寒凉了几分,“你见过他的身子?”
苏清漪吓得被自己口水给呛到,发出一阵猛咳。
这在二十一世纪是算不上什么,可在这个时代,她这话听着的确有些那什么。
尤其是身边还趴着一只爱吃醋的暴君。
尽管给他打了预防针,某君还是吃醋了,吃得一发不可收拾......
翌日一早,小果领着张福贵过来敲寝殿的门请皇帝上朝。
苏清漪困得眼皮直打架,但还是被某君从卧榻上拽了起来。
“云墨寒,我不想再去被骂了。”她将脑袋搁在梳妆台上说道。
云墨寒却挑着一丝笑意问道:“谁敢骂你?”
“我一介女流,胆敢登上朝堂,那不又成妖妃了吗?”
“昨天是谁放出的豪言壮语?说要与孤携手天下,怎么今天连站在孤的身边都不敢了?”
话落音,苏清漪蹭的一下站起。
“小果,进来替本宫梳妆!”
......
议政殿外,满朝文武全然等候于此,包括之前被太后清扫出朝廷的一些要员也被云墨宸一一请了回来。
今日的云墨宸第一次穿上了符合他九王爷身份的藏蓝色四爪蟒袍,以白玉鎏金束发冠绾发,整个人更显气宇轩昂。
随着张福贵的通报声,所有人即刻往两边分出一条道来,躬身施礼。
云墨寒身着一袭黑色五爪金龙袍,长身玉立地走来,身边的女孩身披金丝凤袍,头顶镶嵌有红蓝宝石的流苏凤冠,两人携手同行在初升的朝阳之下,散发出万丈光芒......
皇帝携王后上朝,这怕是将成为载入史册的一幕。
大殿内,所有臣子都保持着沉默,他们并不适应朝堂之上有个女子。
可偏偏,这个女子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与皇帝同坐一把龙椅。
云墨寒坐下后朝张福贵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小跑着走下大殿。
“来人,将犯人押上来!”
片刻后,顶着太后假面的女人被再一次带了上来。
虽然她还穿着太后的凤袍,不过全身上下已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