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又狭隘的空间里,这铃声响的十分突兀。
靳瑶抿了抿唇,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就已经被霍靳宴给按在椅座后背。
他的另外一只手,迅速地掏出了手机。
因为距离近,所以听的很清楚。
是霍母打来的电话“阿宴,你接到瑶瑶了吗?”
“嗯。”
霍靳宴淡淡地应着声,声音低哑,不带任何的波澜。
“那等你们吃晚饭。”
“嗯。”
霍靳宴又是低声一应,一个字,十分寡然。
这通电话后,霍靳宴便松开了她,他摔门下车,上到了驾驶座上,发动引擎,一路疾速。
靳瑶坐在后座,心口沉重。
她该庆幸这通电话的打来吗?
不然,她又难逃霍靳宴的折磨和羞辱。
可是,她又提不起任何的好心情来。
因为五年前,从他们知晓她和霍靳宴在交往时,他们的大变脸说明了一切。
她不可能忽略当初。
可是,又不得不随着他回到那个,她曾经住了十几年的地方。
“我警告你,你也别妄想着再逃跑,不然,我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看。”
忽然,冷厉的声音响在耳边,也断了她的思绪。
他提过颖儿,以她作为威胁。
偏偏,她受过颖儿的好,也和颖儿是最好的朋友,她不得不妥协。
“我也不是想着逃跑,就是不想在这里生活,霍靳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永远地活在你的视线之下?那么,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
她掐住自己的掌心,尽可能的稳住自己的气息。
她也想要让疼痛来使自己清醒。
越是不能和他在一起,她就越是想,就越是害怕自己真的会不管不顾来到他的身边。
哪怕是无名无分,无耻至极。
“罪人的身份。”
霍靳宴丢掷出这句话,又提了速。
这一路,她可谓是心惊胆战。
车子很快就在霍家老宅的门口停车,一别数年,再次来到这里,靳瑶的情绪瞬间浮动,热泪盈眶。
她在这里有过很多温暖,快乐的曾经。
那一次后,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再也不能如往日那般,有正当的身份踏进这里。
“靳瑶,五年后再回到这里,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丧尽天良?”
一句冷不丁的话,瞬间就将靳瑶的思绪给拽了回来。
靳瑶苦笑不已。
他们之间,他认定她的错,居然还用上了丧尽天良这样的词汇。
“随便你怎么说。”
靳瑶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能够跟霍靳宴置气。
她推门下车。
她不愿意触及,那是因为牢记他们的话,更怕自己伤心,更怕再遇到他。
可是现在,已经到门口,就不能再逃避了。
她慢慢地行走,穿过鹅卵石小路,一步一步,上台阶,穿玄关。
从始至终,霍靳宴走在前头,没有回过头来看过她一眼。
以前的他,绝不是现在这般冷漠。
她一点小伤小痛,他都护着,疼着。
现在,到底是物是人非。
在他的身后看不着的地方,靳瑶的眼泪盈眶,却又迅速地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