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周世钧的眼底微微一动,向着顾容峰看去。
“千真万确。”顾容峰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顾某以顾家的列祖列宗发誓,只要王爷肯高抬贵手,放容秀一条生路,顾家保证,绝不会再让她打扰王爷,今后,王爷与家妹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丝毫干系。”
“好!”周世钧当即开口,吐出了一个字。
语毕,周世钧看也不曾看顾容秀一眼,而是与身后的侍卫言了句“拿纸笔来。”
男人话音刚落,未过多久便有人将纸笔送了进来,周世钧在桌上铺开宣纸,拾起笔,便是洋洋洒洒的写了下去,顾容秀盯着他龙飞凤舞的那些字迹,但觉一颗心沉入了谷底,她的脸色煞白,被软禁了这样久的日子,她早已是虚脱的厉害,此时又加上神情激动的缘故,脚下便是一软,只让顾容峰牢牢扶住。
很快,周世钧便是将一纸休书写好,顾容峰将休书接过,他的眼瞳炯炯,与周世钧抱拳行了一礼,口中只道“顾某在此谢过王爷。”
周世钧一个手势,示意顾容峰不必言谢,他向着顾容秀看去,见她正满是怨恨的看着自己,他皱了皱眉,吐出了一句“夫妻一场,今后各自珍重。”
顾容秀听了这话,便是一声冷笑,她看着周世钧那俊美的面容,一声“周世钧…”刚唤出口,顾容峰便是横起一掌,劈在她的颈间,竟是将顾容秀生生打晕了过去,顾容秀的身子软软向后倒去,只让顾容峰一手接住,顾容峰抱起了妹妹的身子,与周世钧道了声“告辞”,兄妹两便是离开了王府。
待兄妹两人离开之后,周世钧身边的侍从走至男人身后,与周世钧道“王爷,当年顾侧妃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嫁给王爷为妃,如今,顾家就这般善罢甘休了?”
“那个女人又愚蠢,又歹毒,本王当真是一天都不想再看见她。”周世钧提起顾容秀,眼底便满是嫌恶,他向着院外看去,凝神道“不论顾家打得什么主意,能和她脱离干系,本王当真是求之不得。”
“属下就是担心顾家会使诈。”侍卫又是开口。
“使诈?”周世钧咀嚼着这两个字,便是淡淡笑了,他的眼睛十分黑亮,整个人看起来也都是神清气爽的样子,与顾容秀划清了界限,只让他的心情出奇的愉悦,听着侍卫的话,也不过是微笑着道了句“就让他们使吧,本王难道还会害怕?”
顾府。
顾容秀回来后,仍是住在了自己未出嫁时的闺房。
等她醒来,天色已是暗了,她只觉自己的脑袋晕晕沉沉的,后颈中被顾容峰劈过的地方仍是一阵剧痛,她从床上坐起身子,就见屋子里燃着灯,周遭并没有没仆妇和丫鬟在房里伺候,唯有床前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许是听到了她的动静,那男子转过身,露出了一张英气冷毅的面容。
“哥哥?”看见顾容峰,顾容秀的神情顿时激动起来,她刚欲下床,便被顾容峰按了回去,道“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别乱动。”
“哥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让周世钧休了我?”顾容秀紧紧攥住顾容峰的胳膊,与他道“当年,世人都知道我抛夫弃子跟了他,如今他却休了我,让我被天下人耻笑,您让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
“容秀,”顾容峰皱了皱眉,见妹妹仍这般执迷不悟,便道“当年是你一心要跟他,我和爹爹都不同意,若今日哥哥再不将你从王府带回来,只怕你这条命,就要交代在齐王府了!”
“那又如何,即便是死,我也还是周世钧的王妃,我也还是皇上的儿媳妇!”顾容秀失声道。
“够了!”顾容峰发了火,豁然站起了身子,与顾容秀道“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你不过是周世钧的侧妃,算齐王哪门子的王妃,又算皇上哪门子的儿媳妇?”
听着兄长这般残忍的撕去了那一块遮羞布,顾容秀心神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