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落了下风了,当然,此时此刻还不到让他自己拼命的地步。
殷承祉凭着杀性突破了防线,而很快,便又被冲过来的护卫给逼了回去了,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通红的双目染了雾水。
父皇,母后,是他逼阿承的!
是他逼阿承的!
冯殃伸手拉住了他,挡住了看来的刀剑,“没事。”这样的安慰在杀戮之中显得很是突兀,可却又是那么的及时。
殷承祉几乎崩溃的心防再一次稳固了起来,“我没事!”
杀戮还在继续。
皇帝也红了眼,握着手中的武器同样大口喘着气,“殷——承——祉!”
“陛下,再不动手,我们恐怕就要功亏一篑了!”楚心开口了,比起皇帝的狼狈,比起所有人的狼狈,她却是很悠然,先前的愤怒和憎恨在见过了这一场兄弟相残之后,似乎散去了,看戏一般看着眼前这慕自己亲手导演的大戏,“若是让他们逃脱了,往后再无机会抓到不说,陛下这江山怕也坐不稳了。”那张仿佛年轻了十岁的脸竟又似乎回到了当年的风华绝代,“我的这位旧主性子可狠的很,辛苦建立的基地,亲手养大的孩子,说毁就毁了,都不过是因为大家对她怠慢了些罢了,今日,她可是在陛下这里受尽了羞辱。”
皇帝扬手砍了过去。
“啊——”楚心哪怕知道两人之间不过是交易,更清楚这男人从未将她当回事过,更不会真的放过她,可却还是没想到此时此刻,他竟然也敢对她下手!确认了她所说灵丹妙药存在便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了?
天底下哪里这么便宜的事情!
楚心捂着被砍伤了的手臂,被愤怒染红了的眼瞳开始转为了更深的暗红,“陛下,您难道不想长生……”
“贱人尔敢!”皇帝狠辣地踹出了一脚,旋即又扬手,利刃滑过了那双暗红的瞳孔,伴随着一声尖叫,楚心便失去了眼睛了。
“啊——”
冯殃扫了一眼,便没有多看。
自作自受罢了。
殷承祉只想快点冲上前去也砍上一刀。
“啊——啊——我的眼睛——”楚心撕心裂肺地喊叫着,整个人都疯了一般。
皇帝倒是平和下来了,一把拽起了她,“你以为朕不摸清你的底细也敢把你留在身边?安氏,朕可不是父皇,你的妖术于朕无用!”
“啊——”
“不想瞎的话,就给朕安分点!”皇帝丢开了她,“或许等朕心情好了,也让你试一试药!”
楚心跌坐在了地上,没有在吼叫,可哪怕眼睛没了,却也还是能看出那满眼眶的恨意。
可这又如何?
皇帝一点也不在乎,没有再在她身上浪费一丝的心神,“殷承祉,你真的要为了这么一个怪物取你兄长的性命吗?”
“你才是怪物——”殷承祉喝道。
此时,护卫依然没剩下多少了,就那么剩下的几个也都伤痕累累,挡在皇帝面前也撑不了多久,唯一值得称赞的,便是这一份忠心了。
殷承祉举刀相向,“殷长乾,你才是怪物!你明知道那个妖妇都做了什么,却还让她活着,甚至一直暗中养着她!殷长乾,站在父皇和母后神位前,你便不觉得羞愧不觉得可耻吗?!你怎么还敢那般义正言辞地在父皇和母后灵前教训我?你怎么还有脸把自己说的那般的为国为民!你怎么有脸!”
“摆了一个怪物当师父,还暗度陈仓不干不净,你便有脸了?”皇帝冷笑,“怕是父皇和母后都能被气活过来!”
“你闭嘴——”殷承祉被戳破了心中最大的秘密。
“难道朕说错了吗?”皇帝讥笑,“难道你燕王在锦东迟迟不肯成婚,甚至连个女人都没有,不就是为了这个怪物?殷承祉,你也不嫌恶心!”
“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