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残篇,只用于凡骨境界,筑基凝气。
桑玄一脚将一颗石子踢下山峰,目光也随着它坠入云海之间,轻声道:“我哪敢跟某些人相提并论,只是觉得这乙木卷虽残,可到底也是连王府皇宫里都没有记载的极上乘玄法。
我倒是想请某人与我联手,向这古灵借此文卷一阅。”
叶枯听得心中一跳,同时望着那一颗坠下石子的眼睛稍稍眯了眯,压低了嗓音,似情人间的耳语,温润温和,道:
“是你吗?”
“不该是的。”
桑玄像是一惊,猛地转身,染了银辉的头发扫过叶枯的脸庞,踏着已是有些黯淡的星月,回去了东院里那一座最不起眼的茅草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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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就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叶枯自觉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况且又有吴木清隔三差五地讲授《乙木卷》玄法,倒也觉得这山中的日子并不枯燥。
江荔似真被大河之上那一夜撑杆乘舟逆流而上的无常慑住了,鬼魂龟缩成一点,蛰伏至今都未曾醒来。
叶枯这些日子来也打听过那位小师妹的事情,只是收获甚微,连对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都不曾知晓。
她像是一个谜,是古灵门中一个透明的存在,连带着那位负了江荔的男修士也是这般,蒙了一层厚厚的霾。
他心中也记挂着江梨那只小白狐的安危,只是限于一身修为,断不可能大声一喝就要古灵交出人来。
“今天就到此为止。”
吴木清老人虽是有些小孩的怪脾气,但对叶枯他们的好却是真真切切的,倾囊相授,甚至愿意拿出自己修行路上的感悟、以前遇到的困惑、解决之法与众人分享,可谓是尽心尽力。
这位吴长老修道至今,已是有两百三十载了。每次为众人讲道说法,都是一大清早就来,暮色四合时才去,每每有人生出疑问,俱是耐心细致地为其解惑,乐呵呵的,好像年轻了百十来岁。
而寻常长老为弟子讲法,大多都只肯花去半日的功夫,更不要说答疑解惑了,除了极亲近或是天赋极佳的弟子外,大多都不予理会。
吴木清长老看着眼前这些弟子,颇为满意的抚须而笑,道:“看你们这模样,俱是寻到了那一点天机,离修出本命真气,引得仙根入体也只差了半筹。”
“把你们都领进了门,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本来按门中的规矩,对于修为不足凡骨七品,没有修出本命真气的弟子只可传授《乙木卷》筑基凝气法的前半部。
而我在这两个月里是将《乙木卷》凡骨一篇尽皆说与你们听了。不过你们以后再想听人讲道说法,就得你们自己去到凝露崖传经阁,算算日子,五日之后就会有人在那里开场讲道,你们要去就去,不对,是能去就去,多听听总是好的。”
吴木清为众人讲法时,总是在东西两院之外寻一处宽敞的平地,地上铺了肉肉软软的碧绿仙草,众人席地而坐,专注听驯。
每有小雨润如酥,老人便将袖袍一挥,在众人头顶便有一个薄薄的光罩,像是一个倒扣的琉璃碗将这方小天地笼了,在蒙蒙雨幕中辟出一方无水的小世界来。
他这最后一次讲法也不例外,只是今日无语,琉璃小碗不存。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吴木清一拍泛红的额心,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十三个小玉瓶,分给众人,道:“差点还忘了,我古灵对每一位弟子都有灵液、灵丹配给,助你们修行。我倒觉得这样于你们仙途不利,须知这一口本命真气乃是修士之根本,万灵之源头,若是这一步都要借助外力,那还谈什么修道,谈什么修仙。
只如今你们已是各有所得,连叶枯与张有虎这两个懒货都不例外,也算是在这仙途上踏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脚印,现在再服用这玉瓶中的灵药就不会生出道基不稳,仙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