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牛皮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明显是经过处理过,可是还是很模糊,一个年轻的男人背对镜头站着,昏暗的灯光下,他微微侧过脸来,棱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安诺的眉慢慢拧了起来,她盯着照片上的男人,脑中又浮出一张面孔――墨竞尧!
很像!虽然模糊,这微侧过来的角度太像!
“他是谁?”
安诺声问道。
“见过吗?”
徐警官避开她的问题,追问道。
可是十年前墨竞尧不过二十岁,按着他的经历,他当时应该在哈佛大学呆着,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安河市!
安诺陷入『迷』茫中,摇摇头,把照片递回给徐警官,徐警官沉『吟』了一会儿,低声问道:“这些年你生活怎么样?”
“还好。”
安诺点头,又问道:“这个人是不是和我父母的案子有关?”
“没有,我在查另一件事。”
徐警官笑笑,拿出笔来快速写了一个号码递给她。
“如果想起什么,你可以打我电话,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我会尽量帮你解决。”
“谢谢。”
安诺点头,起身送他出去,用红绳串着戴在脖子上的戒指从衣领处滑出来,她低头看向这抹金光,陷入更深的疑『惑』之中,为什么这枚戒指会在那里、那个时刻出现?墨竞尧为什么缠上她不放,到底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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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内,她知道两个让她无法安宁的消息,监护人去世,警察可能在调查墨竞尧……她的头又开始痛起来,照片上的男人,那张脸越来越清晰,似乎还在慢慢转过头来看她――她倒在沙发上,用力按住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呼吸喘得急促极了。最近头疼的次数越来越多,别是被墨妖孽气得脑溢血发作才好。
突然,有美妙的钢琴音乐响起来,她猛地扭头,这手机铃声属于墨竞尧,难道他又『摸』进来了?安诺跳起来,在卧室的床上找着了他的手机,屏幕不停地闪着,安诺盯着这光,心一横,下了决心――她要去跟着戴维斯工作,她要接近墨竞尧,如果照片上的人真是墨竞尧,那父母的事和多少和墨家以前参与的黑社会活动分不开关系!
安诺的『性』格冲动又大胆,二十分钟后她的人已经冲到了景安。
他的办公室在70层,电梯都要转两次。安诺被特许坐他的专用电梯,这里面三面都是透明的,隋市的街在她脚下慢慢变细,她只往外瞟了一眼,胃里就一阵翻腾,耳中嗡鸣个不停。
不过短短几分钟,她像过了几个世纪,电梯到达70层时,她的双腿已经棉软得不像自己的。额头抵着冰凉的墙壁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墨竞尧有多霸道,从这一层的装修就看得出来,整一层就这一个房间,墙都是落地的玻璃,外面就是蓝,一张宽大的老板桌,他就坐在桌子后面,背对大门,大皮椅微微转动着,蓝『色』的地板,一侧放置了一组沙发,再没有多余的东西。她靠墙喘气的时候,他就坐在办公桌后的大皮椅上,轻轻晃动着,手指在面前的白纸上划来划去,兴致盎然地欣赏着她的?态,唇角弯成嘲笑的角度,看了就让人生气。
“过来。”
墨竞尧微抬了下巴,沉声道。
安诺心一横,握着手机朝他走过去。
“你的手机。”
她把手机放到桌上,墨竞尧挑了挑眉,把手机拿起来,输入密码,查看未接来电。
“我想跟着戴维斯去工作。”
安诺又硬着头皮道。墨竞尧看向她,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安诺强自镇定着,强迫自己迎向他的视线。
“到这里来。”
墨竞尧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