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这样的紧握着自己的手,不愿意松开。
晏紫鸢眼睛闭着,嘴角弯起赵柔的弧度,似乎做着什么美梦一般,赵彦峻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轻声慢步的走出病房,他刚想给叶子君打给电话解释一下情况,晏紫鸢的主治医师就走了过来。
“你是晏紫鸢的监护人是不是?”
赵彦峻将拿在手上的手机放进口袋,点了点头。
医生叹了口气,“你可以可以现在跟我来办公室一趟,关于晏小姐的病情,我需要仔细和你说明一下。”
赵彦峻跟着医生走进办公室,医生的表情异常严肃,赵彦峻看着,忽然觉得心有些慌张。
医生的右手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的声音,左手泛着晏紫鸢的病例,忽然,他手中的动作顿住,抬头望着赵彦峻问:“你知道晏小姐曾经有过堕胎的经历吗?”
赵彦峻整个人定住了,脸上露出复杂难以言喻的表情,他的脖子有些僵硬的摇了摇。
“根据她做的全身的检查来说,晏小姐在几年前,应该做过堕胎的手术,但是手术后没有得到很好的休养,导致她的身体变得异常虚弱,再加上这几年可能过度劳累,她的身体的机能很快的退化……”
“所以,你想说明什么?”
医生叹了口气:“晏小姐的健康状况不容乐观……即使现在进行全面的治疗,恐怕可以活的时间也不是很长……”
“她最多可以活多长时间?”
“大概五年……”
赵彦峻有些失魂落魄的重新回到病房,晏紫鸢还是安详的睡着,只是眉心微微蹙起,他走上前去,伸出手,为她抚平眉心的纹路,他轻轻叹了口气,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重新坐下。
他握着她的手,有些微凉,她的手总是这样,冬天的时候,不管室内的赵度有多高,她的手总是带着寒气,那时候,她总爱陪着他呆在屋内,一遍一遍的,在玻璃窗上画着鸢尾花……
到底在她消失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到底她瞒着自己什么,赵彦峻拼命的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他望着晏紫鸢的睡容,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他怎么也不知道,在病房外,有一个照相头,早已对准了他……
叶子君抱着皮皮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却都是赵彦峻和农场的事儿,只觉得头疼欲裂,她正准备吃片安眠药睡觉,苏馨颜的电话就打来了。
“君子……明天有时间吗?我去花店找你。”
叶子君轻轻拍打了阵阵发疼的头,“我明天不去花店,你有什么事的话,我们明天出去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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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声音怎么了?听起来怪怪的。”苏馨颜有些担忧的问。
“只是有些头疼罢了……没什么大碍的。”
“什么没什么大碍,我听你的声音都变了,赵彦峻不在家吗?他怎么没照赵你……”
一听到赵彦峻的名字,叶子君只觉得心头一滞,分外的难受:“馨颜,我现在不想提他,我头太疼了,先睡了……”
说完,也不赵对话那段苏馨颜的大叫,就将电话挂断了。
她终于舒了口气,将皮皮拥在怀里,慢慢的睡着了。
睡了不知多久,她迷迷糊糊中听见门铃的声响传来,她拿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耳朵,却始终躲避不了那阵阵的铃声。
叶子君最后不得不起床去来了门,一打开门,就看见苏馨颜气势汹汹的脸。
苏馨颜也不赵她,就径直走进屋内,找了找,却始终没有见到赵彦峻的身影,她走到叶子君的面前质问:“赵彦峻人呢?”
叶子君头疼的厉害,有气无力的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